那男人鼻涕眼泪涌将上来,思虑再三,终究点头承认。世人更是怒不成揭,纷繁抽剑拔刀,要取别性命。路边几个与他随行的大汉见势不妙早就跑得没了踪迹,削瘦男人看在眼中,长叹一声。
世人有的点头,有的深思,却不搭话。那男人只好持续道:“依我看来,扶摇山也不过徒有浮名罢了。甚么四大宗派,甚么正道魁首,一夜就死了掌门,逃了弟子,岂不笑掉天下人大牙?”世人只感觉这番谈吐大胆新奇,世人赞美四大宗门,鲜有贬低诽谤,当下纷繁面前一亮,兴趣大起。
那男人说的好像亲临当场,接着道:“我瞧着啊,只怕是有得道神仙在砸场子啦!”
少年将脚抬起,深吸一口气道:“但是佛家慈悲,众生皆有灵性,如故意向善,何尝不能坐得果位。”他说完眼神一凛,一掌拍在他左腿,只听咔嚓一声,那男人哎哟一声惨叫。少年抱拳道:“固然无礼,但断你一腿倒是势在必行。一来叫你今后不能再随心所欲,为非作歹;二来叫你长长记性,免得牙齿一开,满嘴恶臭。”他哼了一声,一张还略带稚嫩的脸威风凛冽,风雪中他神清气爽,双目闪烁,心中大为痛快。
相邻几个男人纷繁来了兴趣,就连四周都有人侧耳等候。只听那男人说道:“半个月前,南海修仙界可出了一件天大的事!先是南海地界各大门派一夜间倒的倒,散的散,更吓人的是连扶摇山掌门都死于非命!”
最早开口那男人嘲笑一声道:“你懂个屁?半个月前那夜里,只见海鸟城中蛙鸣鼠窜,蛇走鸟飞。一会儿天白如昼,一会儿又雷鸣贯耳,海啸澎湃,大地动动不晓得冲塌了多少房屋。”
只见他身形飘飞,轻巧不定,绕着少年四周八方,时而出拳时而成爪,直将满身高低都应用得怡然自如。少年收起笑容,这男人成名多年,已臻江湖一流妙手,气力不成小觑。贰心中暗道:“释迦牟尼于菩提树下悟道,沧海桑田不撼。天下技击万变不离其宗,我便以稳定应万变。”当下扎个马步,真气贯穿满身,身如铜鼎,竟是佛门绝学金钟罩。
那削瘦男人眼瞪如铃,惊骇万分,赶紧点头。路边世人见他承认,纷繁痛骂。
少年皱着眉头,冷声道:“此二则罪恶,自有老天来收。但是你出言诽谤南海修仙各派,更口出大言,歪曲扶摇山,厥词大放,不懂收敛,实是大大的不该。想那南海九门十八观情同手足,百二十年保卫一方安然,深得民气,岂是你这卑鄙小人所企及万一?扶摇山天下四宗之一,震慑亿万宵小,名扬五洲宇内,实为我泱泱人族中流砥柱,你怎敢出言不逊?”
“小公子,小公子!”那少年“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却见桌上摆着一张尺长木盘,里头盛着一尾通体莹白冰雕雪琢似的大鱼。这鱼腾腾冒着热气,红褐色披发着淡淡酸甜的酱汁浇在鱼身上,上面垫了花椒姜蒜与土豆,鲜艳里又带了几分刺鼻的辛辣。
邻桌一男人哼了一声道:“想来倒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之事。修仙门派多么强大,那扶摇山又是洪荒正道魁首,四大宗门之一,哪能说毁灭便毁灭了?吾辈习武之人,还是不要人云亦云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