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淡淡问道:“那里来的?”
这些年她仿佛甚么也没做,又仿佛做了很多,她会帮小结巴采果子,她会帮他补衣服,帮他编草鞋,帮他找水源……
少年心领神会从石矶手中接过一碗香茶举过甚顶。
老子伤感的念叨:“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六合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魁首,一气化鸿钧……教员,不管您能不能听到,弟子都要向您禀告,这孩子将是我玄家世三代执掌,道号玄都,应教员一句‘玄门都魁首’。”
他们各自做各自的事,她奉她的茶,他走他的路,谁也不会干与谁,谁也不会摆荡。
少年跪在地上,两手高高捧着茶,久久没有动静。
老者看着少年朴拙的眼神心中感喟,天下多少仙禽瑞兽想做他脚力,他都不肯收留,这等逆改命数的事为他不喜,本日却难以开口回绝。
少年松开牵牛的缰绳坐了下来,他坐在大河边上,看着滚滚大水沉思先生报告的水德,他只觉心中所学所悟如万流归宗普通汇入了一条大河。
老子笑道:“水无善恶,唯有水德。”
“请……请……教员……喝茶……”
老子点了点头,道:“都,本日是你入道的日子,先买卖欲正式收你为徒,你可情愿?”
少年扶老者上牛,他在前面心对劲足的牵着,先生终究不消走路了。
“嗷……”
少年挠了挠头,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先……先生,都……都借的,先生……年纪……大了,路上……太……辛苦……”
……
斑斓巨虎轰然倒地,两只大爪子抱着头哭泣不已。
“是。”少年叩首。
“嗷呜!”
他们分开有兽部落,一起向西,行三十里,有大河拦住来路,少年看着滚滚大水愁眉不展。
石矶看到小结巴看她,放下了欲要再打恶虎的拳头,回之嫣然一笑,成果小结巴打了个寒噤,石矶自以为驯良可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少年指着滚滚大水道:“先生,此水……险恶……如何……能渡?”
石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年,现在,她心中冲动难以言表,四年不修一法,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靠着两条腿一走就是四年,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十六季,这一起跋山渡水对一个孩子来讲太不轻易了,不说别的,仅是草鞋他就穿坏了六十三双,也该成了。
“哦。”石矶仓猝递给少年一碗茶。
“入道……先生……你……你……你是说……我……入道了。”
“都,因何心烦?”老者问。
老子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世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以是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天下莫荏弱于水,而攻固执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老子和石矶站在河边抬头看着少年一飞冲天,他们这一刻都是冲动的,也是高傲的,孩子会飞了。
老子喜极而泣:“玄都……你师祖认下你了,快……快谢你师祖鸿恩。”
老子从少年手上接过香茶满口饮下连续说了几个好,可见心中欢畅,老子接着说道:“都,你师祖也就是为师的教员是鸿钧道人,默念你师祖道号,叩拜师祖。”
大河吼怒,大水化龙,少年睁眼起家,他一步迈出,站在了龙头之上,水龙长吟,龙飞九天,少年长发飘飘直入青云之上,他冲动的大喊大呼:“啊……先生……石矶姐姐……我……我……会飞了……会飞了……”
老子无穷感慨道:“人无完人,你的缺点便在口舌,天生的,无人能改,现已被你师祖补全,你将是第一个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