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兰道:“说句奶奶听着不欢畅的话,奶奶从潞城来,倒是不晓得都城内里这些公子哥儿们是如何玩乐的。他们那里有甚么至心以待呢?奶奶的确是斑斓又出众,可濮阳大奶奶莫非欠都雅?为甚么濮阳大爷当初都不乐意和濮阳大奶奶一起,现在竟然会感觉奶奶千好万好?这不过就是濮阳大爷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他说道,如若不是因为当日金崇文做出了那样不顾兄弟情分的事情,他约莫是看也不会看她一眼的。他又说,他妄图的也不过是她新鲜美好的*,和豪情无关,又怜悯了她年纪悄悄只能守活寡,又说此后若她独守空闺饥渴难耐的时候,倒是能够来找他,他情愿来做这弥补空虚孤单的人。
绿兰抿了抿嘴唇,递了帕子给她,却也晓得此时现在不能再多劝甚么了。
绿兰安抚地笑了笑,道:“奶奶就当作我是承了奶奶的情分吧!当日奶奶教我缂丝,我便认下了这情分,缂丝不比平常的刺绣,多少人拿着钱都学不来,奶奶说教便教了。”说到这里,她又笑了笑,“或许奶奶只感觉是举手之劳,只是在我看来,就仿佛是再造之恩了。有了这么个技术,哪怕他日我被赶出金家,也不愁没有立品之本。”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氏身边的珠玉找了过来。
信中仍然是之前那样和顺的口气,却说着冷硬的究竟。
绿兰也没劝她多用一些,只让小丫头出去把这些给收走,比及屋子内里没有人了,她才又缓缓地开了口,道:“这话原是僭越了,可不得不说给奶奶听。奶奶腹中这孩子留不得,现在大爷已经返来了,濮阳大爷是千万不会认下此事的。哪怕退一万步,就好似昔不时候我们家大爷那样,认下了与濮阳大奶奶的□□又如何?濮阳大奶奶闭门不出那么久,若不是闻家家世充足,恐怕濮阳大奶奶早就化作了一具白骨。奶奶莫非感觉能比得过濮阳大奶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