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津门,充足遥控京里诸事。
荣庆堂后不远,甬道边的一座小抱厦内。
连女孩子他都不肯相让,更何况一个草包公子……
王熙凤骂道:“我兜里的银子都不晓得如何花呢,还缺银子使?此次去江南,照顾好你琏二叔,他如有甚么脾气的处所,你看在我的面上,千万多担待些。”
贾蔷呵呵笑了笑,道:“能担待的,我必然担待。担待不起的,也没体例。”
“放你娘的……放屁!”
不过她看了半晌,见贾蔷眉眼清正,才勉强笑道:“你还真是大了,不似畴前那样调皮了。”顿了顿,却终究问出了内心最体贴的事:“蔷儿,你那烤肉串儿买卖,当真那么赢利?”
自荣庆堂出来,贾蔷就被王熙凤请了过来,商讨他和贾琏一并南下之事。
在津门藏身和躲到扬州去是两个观点,津门间隔都城不过二百里地,骑马半日就能赶个来回。
王熙凤听了愈发想晓得甚么买卖,贾蔷却连连点头道:“方剂还在试着,不过也将近好了,只是一日未好,我就不便说出来。等从南边儿返来后,必能做成。二婶婶莫非急等着银钱用,如果急需,我这里另有些……”
不过……
罢了,舍得舍得,如果舍弃京中这点方才起步的家业,就能洗脱“隽誉”,跳出最高层权力斗争的旋涡,不再成为一枚棋子,那的确是赚大了。
贾蔷干咳了声,提点道:“二婶婶,京营节度使名义上能对驻京十二团营有节制之权,但这个,还是要看人的。当年建国功臣时,宁国掌此官职。四王八公,独贾家占去其二,军中声望高隆,权势滔天,何人敢不平?当时天然是有实权的。待世祖朝时,为均衡建国一脉与元平功臣,世祖爷仍将此官职给了只秉承一等将军爵的宁国高祖,但此时,神京十二团营里,已经只要半数服此官位了……再到现在,十二团营中除了扬威大营在镇国公府牛家手里,其他十一大营皆落在元平功臣手中。而就算是扬威大营,有半数以上的军官之位,实则也在元平功臣手中。这京营节度使一职,实际也就名存实亡了。二婶婶想走淮安侯府的门路,几无能够。”
论起利用贾家资本来,王熙凤的胆量和手腕比贾琏之流不知强多少倍。
贾蔷点头道:“如何能够?”
最好等太上皇赞言的加成结果散尽,等统统人都忘了他后再返来更好。
念及此,贾蔷点点头道:“多谢二婶婶指导,我明白了,半年就半年吧。”
念及此,王熙凤给平儿使了个眼色,笑道:“明儿你二爷和蔷哥儿要离京去扬州,你从速去清算一下夏季里的衣裳,坎肩、大氅、暖炉另有换洗的衣裳,一件也不能少。对了,客岁我原筹办给王仁的那件雪狐镶边青红捻金猞猁皮鹤氅你把它取出来包好,蔷哥儿和王仁的身量差不离,恰好给他预备着。”
贾蔷好笑道:“二婶婶说那里话,只是让香菱照顾我洗漱,并无其他。”
就算之前贾蔷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可贾琏的心机与贾珍是一边的,也就愈发讨厌贾蔷了。
王熙凤闻言,大为绝望道:“本来是如许……”不过她眸子子又转了转,道:“我娘舅是京营节度使,我若和王家合作,这买卖做得做不得?”
如果个平常子侄辈,王熙凤天然不会在乎,可面前这位,虽没爹没娘,却好大的造化,让太上皇点名奖饰,这份境遇,就保他等闲让人欺负不得。
王熙凤立即不欢畅了,质疑道:“那云儿说的是假的?”
以是先前传闻一个月就能赚好几百两,她才如此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