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恳懒得理睬她娘俩拌嘴,眉头虽松开,但还是沉重,问贾蔷道:“蔷儿,那今后,我们做甚养家糊口?”
不过他没有说太多的话,而是从袖兜里取出一锭银子,一把拍在贾蔷手中,抬高声音急声道:“老爷将近对你脱手了,他没那么多耐烦,蔷哥儿你谨慎些,尽快去西府寻个跟脚背景,不然,我也难帮你多少……我先走了。”
这凶神恶煞之人,实在怯懦诚恳的一塌胡涂。
当然,这些震慑一些贩子地痞充足了,对上真正心存坏心的权贵,却只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这里怎办?”
又看了铁牛一眼,道:“姐夫看起来凶恶,但实则……”
春婶儿内心九分不信……
春婶儿也恼火道:“这大傻子在船埠上见天被人欺负,要不是有你娘舅在,早被人打死了,也不晓得还手一回……”
春婶儿闻言大怒道:“我家又不去招惹他家繁华,凭甚来赶绝我家?”
最后还是刘诚恳替他解的围,对贾蔷道:“蔷哥儿莫要难为你姐夫,他娘临终前再三叮咛他,万莫要与人脱手。铁牛这孩子没甚能为,但最是孝敬,很听他娘的话……”
贾蔷笑道:“娘舅,这些我都免得。”
不过在家多年一向当家的春婶儿,虽姿色不扬,但脑筋较着比刘诚恳和铁牛高超不止一筹,话没骂完,她忽地瞄着贾蔷猜疑问道:“外甥儿,莫非你有好门道?”
春婶儿对这个年事不大,但说话老是不温不火的外甥儿一点脾气也没有,又不能真动粗,因为她晓得丈夫内心极看重这个外甥,只好气恼嘟囔道:“你说的轻巧,有船埠的谋生,一家人总还能活下去。丢了差事,一家人只能饿死!吃的灯草灰……”
念及此,已是心动,只是……
说罢,就急仓促拜别。
气色好了很多的刘大妞却笑道:“蔷儿,你先前怎说让我们去你家住?”
或许恰是以,才入了娘舅刘诚恳的眼,将独女许配与他……
俗话说的好,破家值万贯,很多锅碗瓢盆茶盅和被褥都要带去,三日工夫都是严峻的。
再憨憨一笑,就全完了……
春婶儿、刘大妞闻言充满等候的高兴,铁牛嘿嘿傻乐,刘诚恳则道:“我们别的没有,着力量倒是充足的,你姐夫没旁的能为,不识字也没多少聪明,但诚恳无能。”
说罢又看向铁牛,道:“姐夫,你生性仁慈,虽有巨力,却从不恃强凌弱,此为功德,只是不知,如有奸邪歹人欺负上门来,姐夫你敢不敢脱手保护家人?”
“蔷哥儿,你在说甚?我们怎能去你那边住?不像话!”
贾蔷与娘舅刘实一家商定好三今后搬场,就分开了麻刀胡同。
严峻过后,贾蔷第一时候认出了此人,他微微皱眉问道:“蓉哥儿,你怎在这里?”
不消贾蔷回应,春婶儿就大声道:“门一锁就拉倒!两间房住五小我,早晨隔着墙都能听到铁牛那夯货的呼噜声,迟早被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