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妞应下后,又问道:“蔷儿,你一小我去?”
贾蔷闻言,目光打量了铁头和柱子两人好一会儿后,方微微点头。
贾蔷与娘舅诚恳一家和铁头、柱子两个伴计一道在前院用晚餐。
宣武门内,西单牌坊,过了小石桥便是一条翰文街,这一整条街,发卖的都是文房四宝和各式文集。
但是贾蔷大抵看了圈后,面色却还是淡淡。
“表姐,明天我要去书铺里买些书,午餐不必给我筹办了。”
铁头和柱子哪见过这等阵仗,一个个黑脸发红,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搁了……
包房内另有两个如花美玉的婢女婢立,筹办为客人办事斟茶倒酒。
贾蔷呵呵道:“若无你二人跟着,我自会请个帮闲,寻一架大车,帮我送回家去。”
贾蔷见之微微皱眉,便在此时,在家中甚少说话的刘诚恳俄然道:“蔷哥儿,既然铁头、柱子有这份心,你就留他们在身边做个长随吧。贾家东府那牲口一定会消停,你一小我在内里逛,我也不能放心。你留家里的时候,他们再返来帮我们做事便是。”
铁头和柱子二人每人度量好高一摞书,一边谨慎翼翼的走,一边乐呵呵的“抱怨”。
有一事,之前我和柱子决定这辈子都不说出去,现在却没甚了。当初铁牛为了给嫂子和小石头买药,没少问我们乞贷,固然未几,每次都只是几百钱,加起来统共也没十两碎银子,可如果没这些,嫂子和小石头怕也扛不到大爷您呈现,是不是?
日落西山,炎气散尽。
此话刚说罢,铁头、柱子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后,齐齐张口道:“大爷且慢,此言差矣!”
贾蔷轻笑道:“自是一小我去。”
“干甚么呢?还不出去?”
等她们下去后,铁头和柱子齐齐长松了口气,差点瘫在椅子上。
贾蔷摆手笑道:“你们莫要觉得我是在用心激你们,因为没需求,我说的都是实在话。以你们和我娘舅一家的干系,我更情愿看到你们踏结结实的多赚上些银子,然后娶妻生子,安稳的糊口。我帮不了普罗大众,但身边的人,能帮的总还情愿帮上一把,也算是相遇一场的缘分。至于身边长随,若果然需求,我花些银子,再去寻几人就是。”
铁头和柱子一听急了,连道:“咱最不怕的就是伤害!”
贾蔷呵呵笑道:“不必了,我付不起月钱。我和他们身份分歧,临时还不需求。”
铁头和柱子这才调巴巴的笑了笑,一起入内,却还是轻手重脚,举止拘束。
金沙帮买来的质料,本来就有一多数不是用来调配烤肉调料的……
待临窗边设一黄花梨大几案,上摆满了纸墨笔砚。
吃罢饭菜,贾蔷放下碗筷后,对刘大妞说道。
点了几个菜后,两个美色婢女先端来茶水漱口,铁头和柱子大红着黑脸,接过茶盅后就一起抬头干了。
……
两个不是省油的灯,青楼窑店没少逛,但何曾见过如此步地?
能在顶层包厢用饭的人,她们自忖惹不起。
他就着茶漱口罢,见铁头和柱子恨不得钻桌子底下的模样,轻声笑道:“这有甚么难为情的?水本来就是茶水,莫非喝不得?这有些讲究,也只是讲究,并非国法。”
大爷的美意我们明白,如果不晓得,岂不成了牲口?只是求大爷晓得,我和柱子在船埠上厮混十来年,并非纯做夫役,多是上船为商家押船护航,这么些年来,哪年不与水匪恶霸?乃至是和剥削水道的官家都检动动刀见过血。我兄弟二人做循分谋生的本领普通,却实在都练了一身保人护航的本领。若只留在家里做些烦琐活计,内心也实在不痛快。以是求大爷信我兄弟一回,让我们给大爷当个长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