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忙拉着她到了阁房,于耳边细细说了原因。妙玉正如黛玉所说,虽是外头还是那么一个模样儿,却也是经心念着父母之事,现在听得这话,不觉变了面色,倏然站起家来。停了半晌,她却不由滴下泪珠子来:“孜孜念念,却无能为力。现在却得两位互助,我实在、实在……”
说到这里,黛玉顿了顿,才是慢慢道来。
顾茂微微仰开端,只感觉眼眶酸痛难忍。好半晌畴昔,他感觉眼中酸涩消去了大半,才是重头垂下头,道:“父亲的事情,现在有一条线索,你速去细查。”说罢,他便将那信笺递了畴昔。
顾家倒是一等的世家大族,于江南繁衍滋长已近二百余年,虽也有那盛极而衰,乃至于嫡派断绝,只能从旁系论起的时候。但是数代诗书大族,却未曾将诗书两字抛到脑后,可算得诗书传家,清贵文翰。也是如此,顾茂之父被诬告通敌,由此入狱,伉俪俱亡,几近做成铁案,但自有亲眷厚交等为其张目,不出三年,虽不能说是水落石出,但也足以昭雪其父的冤情了。由此,顾茂方能重头科举入仕。
顾茂再三细看信中所写,不觉站起家来,越是细看,他紧抓着信纸的手越是颤抖。而在最后,他的颤抖忽而停止,手背上却已是青筋暴起:“来人,将霍达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