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位妈妈不知怎地跌了一跤,怕是一时忽视,伤得不轻呢。”春纤口中说着,伸手便搀扶黛玉出来,因心下担忧,不免又再问一句:“女人如何?但是伤着了?”
“我却无碍,既是她伤着了,从速搀扶去与大夫诊治方好。”黛玉听得是这么一个原因,又是伤了,忙开口说了一声,又撘着春纤的手从车轿中出来,意欲瞧瞧阿谁婆子的伤势。春纤闻言忙唤了两声嬷嬷,再打量了摆布两眼,心下焦心,又是无法:这江家却不如贾家豪奢,虽有这青绸小轿相送,却只两个婆子抬着。这会儿一个婆子已是受伤,另一个又已扑畴昔顾问,倒是面有慌乱,诸般不听。
黛玉瞧了两眼,见那婆子面色乌青,额上盗汗如同黄豆滚将下来,只一味痛呼,又见另一个也是神采煞白,春纤几番呼喊都似没闻声,不免也觉心惊。她正要与将那慌乱顾问的婆子说两句,不想背面忽而有一阵脚步声响起,继而一个男声倏然闯了出去:“这是如何了?”
其间各自心机临时不提,背面事儿倒是轻省。不过一则抬了那婆子诊治,二则黛玉上了那青绸小轿。春纤脸颊微红,忍气代为告别,且跟着车轿一径而去。剩下江源三个倒是瞧着人皆散去,径安闲那了冷僻之所站了小半晌,才是回转——这边园中,本就是江源设下酒宴,请诸家公子一聚。
但是,他这一开口,那江源并李明彦虽觉难堪,也不得不重头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