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原在中间,听得这几句话,面上的笑容却收敛起来,一双眼只瞅着黛玉,怔怔入迷半日,心中有话,口里却说不出来。恰就在此时,赵姨娘与周姨娘两小我出去瞧宝玉,又有王夫人房内的丫头过来讲及王子腾夫人来了,倒是凑到一起。不但李纨并凤姐两人立时要起家畴昔,就是赵周姨娘也就略坐了坐,便要辞去。
宝钗不免一笑,凤姐儿倒是瞧了黛玉一眼,才笑着道:“宝兄弟夙来爱热烈,一时我们都走了,他便败兴儿。好mm,且与他胡胡说些话,等会子我们便过来,总接了场子的。”
宝玉瞄了那书架一眼,心内有些焦炙,却不得畴昔拉扯――平日黛玉待他有些拘束的,却不好靠近。但看着黛玉只站在那边含笑,他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正要开口,忽而感觉脑袋似被猛地戳了一下,不免“嗳呦”了一声,道:“好头疼!”
这般一来,休说黛玉并旁的丫环们,就是春纤也忍不住发展了一步,忙道:“可不好,从速回说与老太太、太太才是。”世人才稍有平静,又忙报知贾母并王夫人等,又有围着宝玉转悠的,一时候竟是乱成一团。
谁知,宝玉却忽而想起那书架上且有好些才子才子等一类不能与旁人瞧着的话本,只套个端庄的封套。他立时红了脸,一面有些着羞,一面有些怕闹将出来,但是心中又不知如何的模糊生出多少期盼,口中不免有些惴惴,复而有些焦心,道:“好mm,那书是尽有的,你且听我两句话。”
黛玉未出阁的女人,自是红了脸,心内却有几分着恼,暗想:且不说宝玉究竟如何,这等大事既无明言,如何说及这话!由此,她虽是且羞且恼,口中却少不得辨白一二,因道:“二嫂子又是浑说,我只当外祖母是祖母,表哥便是亲兄弟,本来竟不是将我当自家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