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却浑然不觉,只想着今后侄子能安生度日,内心更加安稳。
三姐方点头不语。
只那头却再不如她所想,竟是出了个料想以外的事。
贾琏一听这话,便笑道:“公然是天作之合,竟是再好不过的。”宝玉听得说天作之合,便问启事。那贾琏也自发是一件功德,便将尤三姐之事一五一十说道明白。
由此拿定了主张,后日贾琏过来讲道,他自是一口回绝,又碍于情分,未曾提东府一个字,只将本性恋品德说道一番。贾琏见他诸般皆知,又是自家深觉的,也不好强扭了,只得归去将里头各种说与尤三姐母女。
宝玉听得这话,倒有些踟躇,暗想:虽说那尤三姐生得不俗,只那脾气实在暴烈了些。他又是个生性爽侠,不拘细事
她头前说得各种,三姐一个字也听不进:若当真使了这些手腕,又有何趣!可前面那一句话,三姐立时心内一动,只觉这话说的不错,若当真一见钟情,竟不会孤负了当初本身一段情思。
“这,现在想来,那声儿倒真另有几分肖似……”柳氏细想一阵,便又道:“若说这个,你可曾登门告罪,且送一份礼儿?原是我们不对,没得惊扰了人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