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处,贾母又往小辈谈笑,见着宝钗端端方正坐在那边,言语如常,不由又给她添了一笔:虽则晓得避讳,却实在是个冷心冷情的,都说玉儿狷介,这回儿玉儿都陪着红了眼,偏这个平日的知心人,倒是连言语都未曾多说一句。可见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那王妃言语全面,倒是特地过来再次代次子求娶迎春:“本是腼颜求娶,又是忽如其来,前头并无言语,贵家考虑也是常情。只是这两日传闻贵府二女人百家相求,我又极看重她,内心颇不自安,便想再登门一表情意。”
几个贴身大丫环也是在旁听着的,见着这般景象也都再不敢说一句话。只要春纤想到迎春今后情境,不由张口说道:“女人,三女人,总归与二女人说一声才是。”
贾母不觉感喟一声,屋子里顿时温馨下来,便是凤姐儿也不敢言语。还是宝玉笑着凑了畴昔,拉着贾母的衣袖,摇了摇道:“老祖宗这是如何了?”口中说着,他眼神却往迎春处看去。
“也只得如此了。”黛玉长长感喟一声,神情有些倦怠。探春倒是压下到了喉头的感喟,低头红了眼圈儿:这又有甚么用?听着大老爷处的小厮都传言,大老爷已是拿定了,必然要从中取一个来。还说若老是只见求亲,不见应允的,旁人还当我们家竟不是故意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