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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呢?”
黄纸伞转过来,林岚的浅笑,让发匠感到一丝莫名的发急。
“你这个国子监司业,当得倒是轻松。”
扑通。
“如何说?”
“林岚,咱这是去哪儿?”
见到包成脸上的难堪之色,林岚笑道:“去玩玩,不干甚么。”
……
林岚闭着眼,轻嗯了一声。
林岚撑伞走入雨幕中。
“杀人?”稻草杆稍稍一顿,缓缓取出来,发匠怕再听到甚么吃惊的动静,将林岚的耳朵给弄聋了。
澡堂子的热水氤氲升腾起来,刮完面的林岚穿戴个大裤衩,享用着热水对皮肤带来的刺激。
包成咂摸着嘴,问道:“另有后续?”
雨中的金陵冷巷,喧闹沉寂。仇家杂货店的老掌柜一脸愁苦地看着久久不晴的气候,哀叹一声以后便走入屋内,沏上一壶大叶茶。
有些牲口,早就该死了不是?
“去处事了。”林岚吃了口车夫买来的红豆饼,想起这么久了,这北边的妹子,也该返来了吧。黛玉那边他已经去了信,只是赵雅芳,这个奥秘的女子,连他都不晓得此生是否还能在见到,也只能看缘分了。
“画舫。”
包成想起这桩事,便问道:“对了,提及这个,这乌衣巷的事薛家莫非就这么算了?”他有些不敢设想,薛家的人会这么识相,就将全部乌衣巷拱手送人。
发匠眉头更加凝重了,从一边的袋子里抽出一根稻草杆,又撮了一团小棉花,放在稻草杆的顶端,探入到林岚的耳朵当中。他的手远远地捏在稻草杆的尾端,渐渐旋捻。
“啊呸,这不是把这书院当作他们薛家的私塾?”
包成镇静地吼了一声,“这水,真热!”
林岚笑道:“别气,且不说能不能由着他们来,就是让他薛家的人来读,也读不出甚么花来。泡在蜜罐子里的富四代,能读出甚么花腔。”
林岚眼睛终究伸开来,看着梁吊颈着的竹篮,开口道:“我要杀一小我。”
发匠将皂角果制成的液体抹在林岚的下巴、耳垂后,拿起一柄锋利的剃刀,伎俩很老道地将发白的小泡沫连带着林岚脸上的髯毛给刮了去。
一旁的铜盆里倒好了热水,发匠把围在林岚脖子前的白巾取下,放入铜盆浸湿拧干,往林岚脸上一盖,称之为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