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看客们来讲,这绝对是视觉和听觉的盛宴,当然美酒好菜也是必不成少的。
“看来彻夜的花魁,非女人莫属了!”
一名花容娇好的云袖招舞女一样气得顿脚,道:“真是甚么样的人养甚么样的货品,一点都不懂端方!”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不决,靡使归聘……”
薛蟠也是红光满面,不过还是强行讳饰住对劲,朝四周拱了拱手,笑道:“承蒙诸位抬爱了,至于花魁……云袖招肖大师还未出招,鄙人怎敢托大。”
“你懂个啥,这些人放在常日,都凑不到一起,这一回百花斗艳,还不大饱眼福,你呀,真不见机。”
一向坐在屏风边上的蝶衣起家,面带轻纱,手中琵琶虚抱,朝屏风侧低头一礼,便走上了阁台。
“好!月如女人公然不愧为薛公子手中的王牌啊!”
女子抱着琵琶缓缓登下台,坐在当中的圆凳上,稍稍试了试音,手中的琵琶便开端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拨动起来。
“这甚么何为呢?”
琵琶微微拨动,屏风以后,婉转的琴声传来。
包成看向阁台上乐工、舞女,的确就是众星拱月。身着华裳的名妓柳月如一身嫩黄的纱衣,看上去真的如同皎月普通诱人清丽。
秦淮名妓,十之有五,都在这些画舫之上,可见这一回争夺花魁的难度是有多大了。
“看来包兄也是老客人了。”
都说男人是争强好胜的植物,但是女人也一样,不过争的体例换得和顺了些罢了。比美、比歌喉、比穿戴等等,这秦淮河上的花魁之争,吸引了无数朱紫们的眼球。
“没错。薛家贵为皇商,不过这些年每况愈下,除了京师那两房,金陵城里的都在吃成本,薛老太公也算是拉下脸来,做了这画舫的买卖,已经是不公开的究竟。这花魁之争,对于画舫的买卖但是有很大干系,客岁的花魁便是出自云袖招,不知本年花落谁家了。”
“蝶……蝶衣女人……在看我?”
“呵,薛家的这阵仗还挺大的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一曲传唱在瘦西湖上的新式风行曲,在吹拉弹唱的烘托下,显得格外曼妙。
云袖招的小厮用四周流光宝气的珠帘把蝶衣环绕起来。
林岚看到包成目不转睛的模样,笑道:“至于么?”
“肖大师竟然亲身操琴伴奏!”
一个个清倌人下台献唱亦或献舞。
“诸位朱紫光临云袖招,承蒙诸位关照,云袖招才气有现在这般风景。花魁之争即将开端,敬请赏识。”
一曲明月几时有,立马有人鼓掌喝采。
画舫内很多人都没听过,新式的曲调,加上这首已经传阅得耳熟能详的七传之词,顿时耳目一新,引发了共鸣。
琵琶声停,紧接着余音绕梁,歌声幽咽而止。曾小青目中含情,起家一礼,便退了下去。
艺妓比拼,天然是歌舞上的较量。
“额……呵呵,包某也只是偶尔来看看。”包成难堪地笑笑,这也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在坐之人都是金陵朱紫,天然不似戏园俗人,喝采鼓掌,都得端着,感觉不错,也都是轻声交头接耳几句。
林岚点点头,听着女子边弹边唱,声音还能传得如此远,佩服这些艺妓们的歌喉,说道:“词取自诗经,小雅采薇,乐谱得也动听,甚好。”
林岚扫了眼薛蟠,嘴角微微一扬,他活不过彻夜,这就是林岚想说的独一一句话。
林岚侧过甚,看着圆台四周的“花丛”,道:“莫不成薛家在这秦淮河上也有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