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做买卖,天然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呼风唤雨把持一方。
薛家布行后院,一大群货郎闹哄哄的。
掌柜说道:“一群卖布的货郎在前边肇事,说昌隆布业搞得他们没饭吃了,要让我们把他们的布都给收了。”
薛家的伴计在布行摸爬滚打,也不是茹素的,喝道:“你们要怪啊,就去怪对家那昌隆布行。他们的布价压到了五钱银子一匹,我们掌柜的如何收?收来卖给谁去?”
薛府当中,薛劲父子一样焦头烂额。布行买卖是他们手头的一块肥肉,方才从长房手中夺来的买卖,就碰到如此微弱的敌手,这好几日都没开张停业了,能不让他们焦急吗。
“嗯,都收了。不过把代价压下去,还是五钱银子收。”如果按外边的代价,那不都乱套了,他们卖才卖五钱银子一匹,让他们六钱银子收,岂不是亏蚀买卖。
“他们要多少银子?”刘掌柜双手负背,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掌柜的,很多和布行订好的布匹,都送来了,要不要收买了?”
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货商喝道:“就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们累死累活的收布,收来了你们又不要,这布我们藏着留种吗?过分度了!”
为了包管出产跟得上发卖,昌隆布业第三日开端就搞了个限购战略,一人限购半匹。如许一来,既能够包管库存跟得上发卖,不至于店内没布卖,也能让那些一门心机惟要掏空昌隆布行的歹人设置了点停滞。
“就是。这布卖不去,我们年底还活不活了?走!必须得闹上一闹,哪有这么做买卖的,真是太不敷意义了!”
“和客岁一样,六钱四分银一匹。”
刘掌柜干了一辈子的布庄买卖,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香,想破脑袋都闹不明白,这布,如何能卖的这么便宜。
薛家布行的买卖暗澹,一干伴计蹲在门槛上,眼红地看着仇家昌隆布行火爆的买卖,也是有些无法,谁叫人家的布便宜呢?
伴计点头称是。
一大群货郎拉着布车,朝昌隆布业浩浩大荡地赶去。
“孩儿派人跟踪他们的货车,是从城外的庄园运来的。不过刚要靠近那边,就被里边的仆人给拦住了,不晓得布匹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