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成红光满面地走过来,道:“来人,奉茶。”
薛劲父子坐在一侧的客座上。
薛劲道:“既然林贤侄这么清楚,那就该敢聪明人该干的事。”
“大伯您这是甚么话。不另有侄儿嘛。您放心,此后有效获得侄儿的处所,侄儿必然竭尽尽力。”
“贵儿!”薛劲喝道,“说话重视点分寸。”
一场雷雨过后,风凉了很多。
见到这个老敌手,真是分外眼红,薛贵起家,嘲笑道:“开门做买卖,总要留口饭给别人吃吧?”
“包贤侄,你这买卖做得有些不刻薄啊。”薛劲看到包成一副东风对劲的模样,天然内心也非常不爽,语气也有些重了。
包成翘着二郎腿,说道:“那我可管不着。咱昌隆布行一分代价一分货,这客人爱买不买,薛二老爷这模样来非难,可就有些说不畴昔了。大京朝那条端方说过,这布不能卖五钱银子一匹的?”
……
“你担忧的也不无事理。如许,既然现在你有这意向,我这手头买卖也力有不逮,你就多来帮帮我。”
薛蝌拱手一礼,道:“那就多谢大伯提携了。”
“哦?还请薛二老爷明示,咱这买卖做得明显白白,童叟无欺的,如何就不刻薄了?”
薛云眼神一黯,道:“不要说了,自从你大兄死亡以后,我这身材一日不如一日,指不定那一日也就去了。”
薛贵嘲笑道:“现在全部金陵的布行都翻天了,你们昌隆布即将布价压到五钱银子一匹,这买卖还如何做?你让布商如何活?这是断人财路!”
“好勒!”包成看着这对神采乌青的父子,对劲地出了门,“薛二爷,不送了。入夜路滑,您待会儿自个儿走好啊!”
“要么布价上调返来,要么……把布的供应来源交出来!”
林岚笑着坐在椅子上,道:“你们薛家这么霸道,不晓得你们祖上那位老祖宗在坟堆里躺着,晓得了会不会气得踹破棺材盖出来?”
啪!
“哎哟,薛兄弟你这话说的。咱买卖刻薄实在还不可吗?”包成也坐下来,现在他好歹也是个店主了,这站着跟瘪三似的,被俩货吆五喝六的像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