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的两位蜜斯不知袭人是谁,媳妇的打扮,却又混在女人们的步队里,不由猎奇的问湘云。
岫烟本日不想喧宾夺主,只穿了件紫藕色的春衫,可她长年用水牛奶沐浴,皮肤又白又嫩,用这衣裳烘托的更加唇红齿白,丰容靓饰。她正号召人呢,就见袁家二蜜斯颤颤巍巍的跑来,忙探手去扶她:“你不是嚷着吃酸梅汤嘛!我早叫人做了。保管你街上卖的还好喝。”
每人面前一张梨花矮几,邢家请的是名满都城的得月楼大徒弟来掌厨,口味尽合太太蜜斯们的胃口。一个小碟一个小碗,摆满桌案,世人自斟自酌,格外风趣。春芳亭外临时搭建了戏台子,此次邢家也没请甚么名角,因为考虑到都是女客,便寻了两个女梨园,吹拉弹唱无一不精,倒也吸惹人。
“那如何能一样?”
及至荣国府的车马到时,内里不管熟谙不熟谙的,呼啦啦都围了上来,见最前面的老太太穿戴暗紫色的仙鹤衫,头上簪了赤金双寿铀,手上还戴着一个镶金翡翠玉镯。比世人都富丽,大师便心知这是贾家的老太君,赶快叠上来,一口一个老祖宗,叫的好不亲热。
岫烟拍了拍史湘云的手,这才与袁家大蜜斯道:“好姐姐,是我忽视了,本是要人带着那姨娘到前面去的,谁知就忘了。还好你替我留意着,没在各家太太们前面失了分寸。”
民气都是偏着长的,想到这些,贾母天然不欢畅的看了王夫人一眼。
小女人是不耐烦看这个的,岫烟早领了她们在碧水榭设了桌案,三张大圆桌。大伙儿团坐在一处,便是常日里不熟谙的女人们,成了邻座后也低语不竭。
这湖也深,船却稳,大师都说林女人这寿辰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