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伸手握住岫烟的腕子,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口中含笑:“你可晓得,上一个出言讽刺我的人最后如何了?”
来者屈膝跪在了岫烟身侧的蒲团上,也是双手合十,目不斜视,口中却轻声道:“万岁派了我去东南查访谋逆案,本日中午就解缆。”
岫烟不吭一声,眼球转也不转的盯着他。
岫烟想通此事不由松了口气:“这么说来,我姑姑家临时也不会有事?”
“施主且息怒,施主且息怒!”大殿外脚步声响起,出去个秃顶和尚。宋晨和岫烟发明,那小男孩儿见了和尚出去,像见了亲人似的,口中固然不能言语,可孔殷的眼神却突显无疑。
秃顶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便低头不语。
秃顶和尚一震,不敢置信低头看:“小姑,女人?”
宋晨剑眉一挑,没吭声,岫烟忙笑:“大师直说就是,”
“哎!”秃顶和尚叹了口气:“女菩萨发发慈悲,把这孩子守在身边做个小厮吧,不消别的,管他一口饭,叫他平安然安长大就好。”
小男孩儿固然哀嚎,但眼角半滴泪都没有,宋晨和岫烟便知,这定是个惯犯,并且出入的次数不会太少。
岫烟一颗心沉甸甸的往下坠,本朝史乘上记录,只太宗天子曾弑杀了远亲兄长,夺来了储君的位置,逼着太祖天子禅位那次,算是本朝范围最大,也是最胜利的逼宫。余下或有皇亲国戚谋反,但都不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