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晓得殿下不是那种无缘无端做事的人,你用心糟蹋身子,必定是针对甚么人,但......殿下要分好轻重,这深宫内苑里,有些人可不是殿下能动的。就算有太上皇宠着,皇上顾恤着,殿下也莫要胡涂了脑筋。”
正德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老太太,老太太心头捏了把汗,看五皇子这个神采,她已经晓得,本身猜的八九不离十。一面光荣的同时,一面暗骂邢家疯了,鼓动五皇子做甚么不好,鼓动殿下和皇后娘娘对着干,这岂不是自找死路?
欧阳老太太岂是那种不会看神采的人,见状,心中不由打了个寒噤,忙陪笑道:“老朽是殿下远亲的亲人,莫非还会害了你?殿下是谋大事的人,莫非不成传闻?令媛之子,坐不垂堂,殿下细想想,你现在是皇上这些皇子里最得宠的一个,连太上皇对我们殿下也是高看一眼。那些奸佞的小人看在眼里能不眼热?邢家的姐儿年纪毕竟不大,便是比平常女儿多了几分机灵,但又能给殿下出甚么主张呢?不过就是小打小闹,或许......或许还会掉进别人的圈套里,这才是老朽最怕的。”
“殿下何必坦白?”欧阳老太太似笑非笑:“殿下为甚么病?如何病的,老朽一清二楚!”
像宋濂这类尚书大人,早被请进了正殿中间的斗室子里取暖喝茶,余下这些官职不上不下的,只好忍饥挨饿,靠动嘴皮子打发酷寒。
正德讷讷的不肯开口,欧阳老太太便气道:“也罢,殿下就是不说,老朽也猜出了几分,定是邢家阿谁丫头。这类下作的招数,平凡人等闲也是想不出来的。”
说不定这也是她的机遇,一个完整肃除邢家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