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餐,贾母定要留下岫烟在*馆住几日,又说年三十儿的时候必然把人送回凤尾胡同。卢氏想着前一阵子家里纷繁的是非多,就体恤她辛苦,便叫岫烟留在了荣国府。
贾母恨恨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们就是太仁慈,不然欧阳家才不敢乱来。此次她们吃了大亏,必不会善罢甘休,你可别犯胡涂,必然想个一劳永逸的体例,叫欧阳家一辈子翻不得身!”
“固然无父无母,但将来也少了婆婆在上面压抑着。”贾母略一思考:“你容我且渐渐想想,也是一样的事理,等我几日在给你答复。”
老太太摸索的问着卢氏,她叫不准卢氏肯不肯应下。
宝玉见紫鹃忙里忙外,谨慎觑了觑岫烟与黛玉,见她二人均没留意,便尾随在紫鹃身后出了正堂。
史湘云软着身子靠在黛玉身边,笑嘻嘻道:“本来林姐姐也是藏私的人,我们这些姊妹里可没一个敢偷偷的藏酒!”
世人正谈笑间,内里也不知哪个小丫环大声喊了句“宝二爷”,贾宝玉挑了帘子款款走出去,世人一见,宝玉身上的那件雀金呢上面挂着点点银霜,不由问道:“但是下雪了?”
贾母并不知这里头的原因,仍旧笑道:“我想来想去,张家这门婚事极好,不过,她们太太舍不得这个女儿再嫁到远处去,如果换了迎春......”
此话正合史湘云的情意,她连连鼓掌,直夸宝玉这事儿办的妥当。
“没,没有,只是时候久了,我几乎忘了这一遭。”卢氏干笑两声,内心暗气岫烟不先和本身十足气儿,如何就把二丫头的婚事说成了三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