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莲搀扶着自家女人,一面走一面抱怨:“这事儿必定是阄的鬼儿,平白无端,如何灶上就起了火?那小丫环来的也巧,就算起烟,那后厨房离着园子又有多远,别说隔了一带林子,就算没有,又如何能够等闲看到浓烟?”
岫烟在心底嘲笑,幸亏她还当王氏要动手的目标是黛玉呢,本来从一开端就是本身!
小蝉儿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求,求邢女人想个,想个别例!”
且说岫烟两手拎着它,徐行走近柜门,她冲不远处发楞的小蝉儿使了个眼色,表示对方过来开门。小蝉儿吓得两脚发软,拨浪鼓似的猛点头。翠梅无声的骂了句“没用的东西”,率先走过来靠近自家女人。
岫烟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在大书案中间瞥见一只又大又圆的花缸,是专门放画轴的。岫烟谨慎翼翼将内里的画轴抽出,两手抄起花缸就往前走。小蝉儿看的眼睛发直,那花缸少说也有十七八斤,邢女人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怎抓起来就像玩似的?
她忙推美莲:“我这里不消你管,快去林女人那儿,叮咛美樱,必然看好林女人的安危”
拍门声愈演愈烈,岫烟急问道:“这柜子最后是谁关上的?”小蝉儿越是焦急,思路就越是慢,目睹白芙和翠梅要撕她的凶悍模样,小蝉儿才踌躇不决的答复:“我出去看屋子之前,瞧见翠墨姐姐从柜子里拿出来二十两银子,多的我就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