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世子道:“我恍忽听甚么人说过,邢家在姑苏还未起家的时候曾经救过两江总督的公子,本来是件不错的功德,可邢家却以此威胁・诡计叫邢女人嫁进总督府,成果不但没成,反而远走他乡・来了都城。
南安郡王世子就将当日秋爽斋里所产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说给了二人听。马廷远忧心忡忡的转头探看宋晨,发明宋晨早离了席位,不知去了甚么处所。
“回禀大人,您离京的时候放了十几个技艺好的练家子在这儿帮着看家护院,邢家待人刻薄,奖罚清楚,这十几个兄弟没你的召回,就隐姓埋名在这儿做了护院。”参将谨慎翼翼的打量着宋晨的神采:“大人是想见一见?”
南安郡王世子一听,便笑了:“如果这么说,我倒有几分佩服。别人不知,莫非你我哥俩儿还不明白?北静王那小子最爱听戏唱曲儿。可惜万岁爷禁了勋爵人家一年的宴乐,我们这类小打小闹还好,只要不请梨园子,万岁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北静王哪可贵住孤单?这丫环八成是北静王去邢府本身看中的。”
南安郡王世子长出一口气:“我们老太太归去后把那位邢女人好一阵夸奖,只是一.”马廷远和乔公子不约而同开口:“只是甚么?”
孝宗龙心大悦,夸奖了军器所一干职员,可对邢忠这位大功臣却迟迟未有号令。
尚书府的大丫头红着脸上前预备斟酒,宋晨却冷酷的将手一扬,那丫头暗恼对方不识情味,却也无可何如的退到了火线。马廷远笑眯眯的看了看宋晨・又饶有兴趣的打量打量南安郡王世子等人,将杯中的惠泉一饮而尽,抓起酒壶就往乔公子二人身边走。
邢忠完成了卢氏托付的任务,不免表情大好,忙叫人筹办席面,拉了宋晨和贾琏上桌。
乔公子才要开口,可转念一想到宋晨的手腕,到了嘴边的话就变了夸大,带了几分邪气笑道:“佛曰,不成说。不过看在好兄弟的面儿上・我教你一件功德,此后莫要将这话再当着宋晨的面儿说,谨慎那小子背后给你都雅!”
马廷远面色寂然:“这话如何一说儿?”
邢忠甚是对劲:“如此可就有劳贤侄多多帮手了。”
邢忠的差事还没正式下来,不过也就是这几日的风景。他当初被调去军器所,刑部那些小吏们可都当他是变相的贬官,谁也没推测邢忠进了军器所会如鱼得水。不但改进了多样老式兵器,更亲身督办,为朝廷设想出了三棱军刺以及射程千米之远的攻城弩。
宋晨扬了扬马鞭:“府里可另有我们的人?”
乔公子一急:“如何就是我道听途说了?北静王的幕僚亲身说的,并且王妃有孕,这个小丫头一进府就得了宠嬖,连出身都被探听的清清楚楚,传闻还是荣国府当年为元妃娘娘探亲买来的小伶人呢!”
马廷远出现阵阵嘲笑:“亏你们俩还自认是聪明人呢,这类蠢话也能信?”撂下这几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去了,留下南安郡王世子和乔公子二人好不难堪。南安郡王世子讪讪道:“我这不也是听来的动静嘛!”
南安郡王世子和乔公子不觉哈哈一笑・听明白了马廷远话里的深意。南安郡王世子忽而想起了甚么,忙道:“提及来另有件奇事,你们记得宁国府阿谁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贾蓉?我们家老太太去荣国府做客的时候,传闻这贾蓉还做了件豪杰救美的功德儿。”
等马廷远追出尚书府大门的时候,宋晨只留下一个飞奔的背影给他,马廷远笑着啐道:“这小子,只要和邢家女人沾上半点干系・整小我就坐不住了。真是一物降一物,白叟的话儿再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