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夫人生硬的笑道:“这,这怕是道听途说吧,既然是大祸,如何也不见人来找我们?邢女人别吓我们这些怯懦的。”
“夫人能如许识时务,倒也好办了。只要你们肯搬,明儿就叫七老爷安然无恙的回家。”
“邢女人,我们明人不做暗事,老七究竟是如何冲撞了七皇子,我不消问也晓得,这内里少不了邢家的运作。不然如何就那样巧,逮捕我儿的就是镇抚司的人!”
继夫人几乎气了个倒仰。
岫烟迷惑的看着继夫人:“如何没去找?我听镇抚司的人来讲,大宗正院的人现在已经往你们家去了。莫非夫人竟还不知?”
“你这丫头!”继夫人气呼呼的看着对方。
乾老太爷被女儿的目光盯得窘然,又是当着这些长辈的面儿。乾老太爷轻咳了咳嗓子,只道:“我记得劈面府上的大蜜斯就是许给了镇抚司的千户?既然老七在镇抚司,我们先让他少遭些罪,过了这关再说三皇子那儿。免得三皇子还没发落人,老七先叫镇抚司折磨了去。”
乾大姑奶奶猜疑的看着父亲:“父亲,莫非这钱另有甚么讲究?”
这,这卑鄙的小娼妇,摆了然是做了个套儿让她们母子钻。约莫三皇子甚么的,都是蒙骗来乱来她们的。
继夫人和七奶奶固然久居济宁,但也传闻过镇抚司的“恶名”忙点头拥戴。
继夫人神采大变:“我,我们如何一点动静没得?”
白芙站在huā厅门口,瞥见林黛玉出去,赶快过来摆手表示她们别吭声:“姑奶奶先坐,我们女人在内里熟机儿呢!”
母亲去的时候,娘舅固然帮着保住了母亲的陪嫁,但是那些标致的金饰......乾觅却再也没见过。
岫烟悄悄放下杯盏,莞尔一笑:“别说这都城,就是普天之下,只要有天子的志愿,镇抚司就敢捉人。如何夫人说的......倒仿佛我们家用心难堪七老爷似的。我们是亲家,昔日无怨克日无仇,我何必难堪七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