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重重咳嗽了一声,有些指责老婆的老弊端又犯了,如何幸亏两个儿媳面前明摆着偏帮一人?
但此次确切是三儿媳有功,宋濂也只好装胡涂。
这只能申明,三儿媳一早就动手筹办了此事,只是老迈媳妇不明就里,还糊里胡涂在人家面前丢人现眼。
美莲美樱相互一看,齐声问道:“奶奶的意义是?”
姜氏眼巴巴看着岫烟,她的乳娘和穗儿头低低的垂着,大气也不敢出。
“我才敢把这些东西给父亲母亲瞧。”她指着匣里的票据:“一百石的细粮尽褪了壳,用来熬粥再好不过。别的,我想着既然是寺庙里行事,天然各式的安妥,儿媳又叫庄子上闲散的娘子们连夜赶制了一千件冬衣,虽说是粗布,但蓄的棉花丰富,过冬不成题目。”
宋濂叫宋夫人收了票据,与小伉俪俩笑道:“也好,这就算你们单过之前为府里做的进献。不过这一千件棉衣不消算在此中,叫老三亲身领着镇抚司的人在你们衙门门口发放。”
岫烟如何会坐,对那椅子视而不见,直接站在了宋晨身后。
机警的丫环从速搬来两张椅子,别离放在宋晨伉俪身侧。
“提及来这事儿我早该替嫂子分忧,只是内心没掌控,又怕大嫂嫌弃我多事。幸而嫂子本日主动说及此事,”岫烟不动神采的减轻了“主动”二字的读音。
一千件冬衣,便是一人做三件,那也要三四百人来忙活。何况冬衣这类玩意儿,做起来不如薄衫简朴。
宋夫人抢过话来,“你呦,就是个实诚的心眼儿。这一百石已经分担了你嫂子的忧愁,莫非她还不满足?放心,明儿我和她说,你只在中间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