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人怕他!
迎春凑畴昔看账册,也大吃一惊,以碧粳米为例,本该只要贾赦、邢夫人、贾琏、她四小我吃的一年的量,才三个月,就吃得只剩下贾赦、邢夫人两个的!她跟贾琏的,也不晓得都塞到哪个狗肚子里去了。
“不能打!”莫姨娘焦急了,万一贾琏把事闹大了,她好不轻易挤兑了邢夫人走,贾母又要借口贾赦房里太乱将邢夫人送返来了。
贾琏心道贾赦连荣禧堂都护不住,却能替他护住张氏的嫁奁,当真蹊跷。
玉楼、红娇等也紧跟着笑。
“二爷等着我们去把没端方的都绑了来。”
贾琏喊了两声,等了一炷香工夫,就瞧见张氏留下的两家陪房披头披发、衣冠不整地过来。
莫姨娘嫣然一笑,“女人,天晚了,该歇着去了。”
张思存过来了,不等贾琏先开口,就说:“二爷,我瞧着各处的角门敞着,男的女的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只怕会闹出盗窃又或者是旁的见不得人的事,二爷快叫人将角门关上吧。”
“立端方?儿子给老子的妾立端方?”莫姨娘发笑,乌黑的膀子搭在扈姨娘圆润的肩头,笑得花枝乱颤。
迎春啐道:“少往我身上扯!二哥,就该这么着。我们才搬到西边三个月,他们要贪墨府里甚么时候,都才开端呢!恰好从这头上找出谁跟谁沆瀣一气地偷府里东西;谁跟谁来往密切,一损俱全、一荣俱荣。也免得今后家底被人搬空了,再想找人,还得抽丝剥茧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