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将信将疑地去了,公然一求,就求到了写在大红纸上的四个大字,眉飞色舞地拿来给贾赦看。
“这话合该给史家说一声,叫他们离着贾家远一些,免得受了连累。”南安太妃点了点头。
“……大过节的,叫他们比联诗对句去。”女儿跟曾孙对上了,南安老王爷哭笑不得地点头。
“清鹤,快罢休!”南安老王爷走了过来,悄悄拍了拍曾孙的脸颊,待曾孙孟清鹤撒开手后,瞪了一眼女儿孟璇,“真是神仙打斗,凡人遭殃。你打得过,就跟清鹤打;打不过,叫人家帮手算是如何回事?”
贾琏不大想买那半个府邸,毕竟被贾政家拦着,那半个府邸又不跟他们那花圃子拦着,浅笑道:“老爷拨冗给凤儿写个寿帐吧,瞧着义忠亲王出事,王子腾两口儿恐怕被扳连了,只忙着跟义忠亲王分别边界,不肯给凤儿热烈着过生日呢。”
南安老王爷含笑道:“女人家,胖一些才好。我瞧现在的女孩子一个个尖嘴猴腮的,仿佛风一吹就叫刮上天一样。”
孟璇跺着脚,嗔道:“明显是他们欺负我母妃在先!”抓了南安老王爷的衣衿就要哭闹。
贾赦倒是见机,嚷嚷了一声:“快到时候了,迎春换了衣裳,也去御风庭吃宴席吧。”说罢,搁下笔就回身向外去。
“放屁!”南安老王爷嘲笑一声,“她如许也配做人儿媳?便是婆婆年纪几岁,也不敢编排挤如许的话挤兑她!”一时悔怨起娶了这续弦,感觉身后一只嫩嫩的小手拨弄她的手,仿佛小郡主问了他一句甚么,还没听清,就含混地承诺了。
南安老王爷靠着引枕,手指重重地一瞧扶手,气道:“郡王呢?郡主不懂事,他如何不把人安慰开?”
孟清鹤薄弱的眼皮子一眨,“她是我姑奶奶,她要打,孙儿没有不打的事理;只是委曲了贾家女人。”
“郡王他才传闻郡首要跟五公子摔交,就去寻威远将军、威镇江军说话去了。”
贾赦舒舒坦坦地躺着,揣摩着迎春的话很有事理,就催着贾琏说:“去吧去吧,就算南安老王爷不肯,也不过是碰一鼻子灰罢了;若他肯,这就是给你的面子。将那寿帐送到王家,王子腾敢不给凤丫头热烈地过生日?”
南安老王爷笑道:“那史家瞧着现在连贾家也不如,也不知你为甚么跟她们那么靠近。”
迎春挨着贾赦,见贾赦是觉得她不识字,就顺手拿了个话本子教她,抬开端望着贾琏,“哥哥不如去求南安老王爷去给凤姐姐写寿帐,这会子去,一求就求来了。”她但是因为南安老王爷的女儿混闹,手臂才脱臼的。
“都怪我,瞧了高枝,就想往上爬。”迎春还觉得能找到个有事没事聘请她出门玩闹的大师闺秀呢,忽觉身子一高,见贾赦把她抱起来了,便动了动左手给贾赦看,“老爷你瞧,我没事。”
“那你要本王如何办?”南安老王爷气鼓鼓地一拍丰富的檀木高几,胸口起起伏伏隧道:“当初太上皇禅位,太上皇说他一把老骨头太孤单,话里话外叫本王把位子让给那东西,跟他做个伴;皇上为安抚太上皇,也拿着话劝本王。本王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让位。你现在来抱怨,莫非要本王杀回南安郡王府,将郡王的大印抢返来不成?”
“你这小东西,还晓得超脱。”贾赦点头,就如碰到知己一样,夸耀道:“你老子还会写草书呢,你等我写给你看。”欺负迎春不识字,草率地写了两个字就给迎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