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豪情线提上来。
且说瑧玉一行走着,心下波澜起伏,暗道:“陛下所言原也不差;若玉儿嫁到王府,一去便是当家主母,况水溶也算得是个妙人,猜想同他也有话可说。昔日我只道要替他寻一门极好的婚事;现在看来,纵有再好的婚事,我也是不肯应下了。”如此想了一回,却又暗道:“水溶此人虽生得不错,却也一定是良配。不见他尚未结婚,府中便有很多姬妾;玉儿又是个小性的,若当真嫁了他去,少不得要有很多气生,届时我还能替他去出这个头么?或他恐我忧心,连说也分歧我说,可不白白受了委曲去?”
瑧玉闻得黛玉这话,更加愁闷,却又恐他忧心,乃叹道:“此事却当真和你有些干系。”一面不待黛玉说话,便将今上所说一一同他讲了,又道:“你却不必担心这个;反正哥哥是在的,若情愿罢了,若不肯意,阿谁也不能强了你去。只是我平日也见那北静王来;却实是感觉他配你不上,方有这话。这却也不难堪事,不过是我见你现在大了,过不几年,必然是要往人家去的,是以有个不舍之意,故而面上带出些来;你且不必忧心。”
【第一百二十四回】偶然言偏能触苦衷·成心举自应动意情
瑧玉方才话一出口,已自悔怨,待要不说,又恐今被骗真同太妃说此事,届时再教他晓得了去,倒默了半晌。黛玉见他沉吟,只道是有甚么大事,也半晌未曾言语;只好久未曾听得瑧玉则声,不免心下慌乱起来,低声道:“但是有甚么——”待要说时,又觉不当,便将后半句话咽了,道:“哥哥若不想说,便不说也罢。只记得我内心始终是向着你的;不管那一小我说甚么,我也只向着你。”
却说瑧玉回得房中,乃自想道:“玉儿这话倒是提示了我。水溶此语定然同忠顺王脱不了干系;或是要提示于我甚么。反正谨慎无差。”因又想道:“水溶本日所为,清楚是对我之身份有所发觉;只是他从那边得知,尚不得解。”如此想了一回,却忽地猛醒道:“我却当真忘了最首要的一节。此事却并不简朴;他日且先同文起商讨,再寻机向今上说了,才是正理。”一时想定,方才睡下,如此无话。
黛玉因知他本日是往宫里去了,见他返来,方略略放下心来;只是见他独自往房中而去,却不知是何原故;迟疑了半晌,终有些放心不下,便悄悄行至他房前,以手叩门道:“哥哥,是我。”瑧玉闻得黛玉声音,便道:“出去罢。”黛玉闻言便推了门出来,见瑧玉坐在桌旁,面前并无册本等物,猜想是在想事情的,乃笑道:“我可扰了你未曾?”瑧玉笑道:“那边话。我也未曾想些甚么,你且坐的是。”
如此瑧玉想到这里,倒觉本身方才所为有理,暗道:“今上虽也是一片美意,倒是不懂玉儿心机的。反正现在玉儿尚小,再等几年也等得;需求亲替他选个十全之人才是。”却又想起本身出身之事,翻成很多愁绪,待要将其压下,却始终不能;目睹到了家中,只得掩了面上愁闷之色,往房中去了。
薛蜨闻言,乃点头不语。瑧玉又道:“昨日他出的阿谁谜,或同忠顺王有甚干系。他日进宫去,便一齐同圣上说了才是。——霦琳昨日却听出来甚么未曾?”薛蜨笑道:“他现在也学乖了,只低头在那边用饭,水溶看了他半晌,约也未曾瞧出甚么。幸得他肠胃广大,若换了别个,只怕吃不到一半,便已饱了。”两人笑了一回,又一同用饭罢了,瑧玉方才告别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