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皇后倒在地上,口叫姑母不迭,上前见皇后已然身故,更是泪如雨下,捶胸顿足道:“姑母,侄儿竟来得迟了!”
转眼间又是很多年,那日胤禛偶尔闲逛至一书房中,见一男人伏案疾书,猎奇心起,不由畴昔看了几眼。谁知不看尚可,一看之下,不由大怒。
来人不答,只桀桀怪笑道:“现在义忠亲王业已惧罪他杀,皇后娘娘惊骇圣上降罪,祸及娘家,鸩死小皇子后也他杀了。宫人们忠心殉主,放火烧了这清和殿,不幸上高低下竟无一人活命,皆义忠亲王之过耳。”
【第一回】阴阳错君王留尘凡·乾坤转雍正入红楼
悲喜百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莫言女儿皆命舛,应道男人有志长。
且不说宫中宫外如何慌乱。胤禛一缕灵魂离体,却并无鬼差来锁他,清楚瞥见世人痛哭流涕,却无人能见本身,百呼不该,只得在此人间四周浪荡。
诸位道此人是谁?本来恰是曹寅之孙,曹雪芹。雍正活着之时也曾对其有所耳闻,皆道此子恶劣非常,不学无术,只知在内帏厮混;雍正六年时,其父因制造亏空开罪,这曹雪芹倒垂垂通了些情面油滑,于乾隆元年,入外务府做事,与一些宗室后辈交好,乾隆帝又豁免了曹家之罪,虽不及当日鼎盛,也可度日。
漫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平常。
胤禛面前一亮,心知不成再踌躇,口中啊啊有声,拼力挥脱手臂。那人听得声响,回身见胤禛睁着双眼看着本身,不由喜从天降,叫道:“老天有眼,竟让小皇子逃出命来!”当下解开衣衿,将胤禛放入怀中,向皇后尸身拜了一拜,将他腰间凤珮取下揣在怀里,起家四下环顾,将桌上红烛扔至床榻间,飞奔出宫门,到得宫墙之处,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便没了踪迹。
及至胤禛再度醒来,四下打量,见此地竟是本身从未见过的一个地点,其都丽堂皇,倒和清宫殿有几分类似,暗想何人如此大胆,竟在此建了一个皇宫般的别院不成?一边心下敁掇,一边向阁房竟去,忽听得内里有妇人哭声。
浮生着甚苦奔波?盛席华筵终散场。
“皇上可曾醒了?”一雍容妇人走入房中,唤了几声,见无人应,上前悄悄撩起床帐,蓦地大惊,旋即嚎啕痛哭。
有情自应成恩德,不肖何必笑荒唐。
一晃便是很多日子畴昔,胤禛听了世人很多批驳,开初肝火填胸,痛骂那些文人只知笔尖乱动,不知本身这般不易,厥后听很多了,倒有些心灰意冷起来,暗道:本来这人间就无四角全面之事,本身在位这一十三年,虽说殛毙太重,但四海清平国库充盈,倒也不愧对康熙帝一番苦心,至于那些酸腐文人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此事一朝想通,也便没了当时的愤怒,反倒存了些看戏的心机在内里。
下见注释。
只听那人哭道:“皇儿本来就封了亲王,万岁爷正视得紧,何必干冒大险,做出这般天诛地灭之事来?说他造反,我是断断不信的!偏生领这差事的竟是老三,他平日便同他二哥有些嫌隙,如何能秉公查办!”
胤禛忽觉一股怪力拉扯着本身,还未明白过来,便不由自主地往阁房而去。待到那一阵晕眩畴昔,胤禛只觉和常日感受分歧,浑身酸痛起来,偶然间抬手一看,竟是个婴儿的手臂,再举目一望,当下发明本身竟附到了阿谁已死的小皇子身上,不免心下惶恐,暗道这身子过分年幼,走也走不得,万一有人返来再补一杯毒酒,只怕二度身故也未可知。正苦苦想着脱身之策,忽见窗外又翻进一人,忙闭目屏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