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谛视着五皇子的背影分开,嘴角微微上翘,忍住了想问候一下他身材的打动。
“行了,你回府歇息吧。”天子看着五皇子神采又不如何好了,便挥挥手,让他出宫了。
这是茶米油盐都不进,七皇子想着从五哥身边的探子传出来的动静,此人不是真傻就是大智若愚。
父皇的案头摆了个晶莹剔透的玉瓶,内里另有一株翠绿的小草,小草四周环抱着一圈薄雾,仿佛另有草木香气收回。
“多谢父皇。”五皇子跟天子本就没甚么父子亲情,说也未几,谢了恩便抬起了头,这一昂首,可让五皇子肝火中烧了。
马车上坐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锦衣紫袍,手里端着个紫砂杯,见到贾敬上车,将杯子放下,冲贾敬微微一笑:“早就传闻贾公修道有成,本日得见,名不虚传。”
七皇子跟五皇子差了九岁,本来是个冷静无闻的皇子,谁晓得太子在他的生日宴上造反了,这个不利孩子才被人记着了。
又是几日畴昔,贾敬每日炼丹保养身材,别的事情一概交给李顺卖力。来福借口回府看父母,出去一日,返来却发明玉山顶替了他的事情。阿谁十几岁的小女人也活泼起来,在贾敬面前也敢说上一两句话了。
一阵慌乱以后,贾敬屋里的供桌被搬了出来,上面铺着宁府带来的红布,上好香摆好贡品,待到传旨的寺人念完圣旨,五皇子上前一步扶起贾敬说:“前次贾公救了本王,本应早点来感激,不过传闻贾公生辰将到,是以等了几日,求父皇下了圣旨,也算是送给贾公的寿礼了。”
五皇子嗯了一声,率先走下了台阶。
不过此次还是没去成,贾敬在门口又被拦了下来。
瑞诚!你真是个好的!五皇子内心咬牙切齿,都恨不得在他七弟身上咬下块肉来。怪不得出城的时候瑞诚主动上来打了号召,似笑非笑,本来都算计好了。仙草被他得了,要不是有了贾敬,本身的命也要被他算计去了!
天子看起来非常放心的模样,笑了两声说:“朕年纪大了,看到你们兄弟驯良,朕就放心了。”
七皇子迷惑的接了过来,翻开一看,瞳孔都缩紧了。盒子里两颗金光闪闪的药丸,暗香扑鼻,比起前次找到的仙草也差不到哪儿去。
玄月十三的中午,玄真观外一阵喧闹的马蹄声,随即贾敬的院门被敲响了。
“当年宁国府的繁华气象,我虽没见过,但也听宫中白叟说过一二。现在贵府的公子只剩下一人,爵位也……”七皇子想着贾敬出世在宁国府最最富强的期间,想必这个能激起出贰心中的斗志。
贾敬端起茶杯渐渐抿着,眼睛谛视着桌上的斑纹,一点都没乱瞄。
“公子。”贾敬出声打断了七皇子的思路,他从袖口取出个小盒子,仿佛就是前次膈到五皇子的阿谁。“我在玄真观这么好久,只要这个能报答公子的茶了。”
拦住他的是个不到三十的壮硕男人,固然穿戴常服,但是鞋子倒是标准的黑底白边的官靴。
时候过的缓慢,没几日温度就降了下来。贾敬的身子骨养好了很多,两腮上长了些肉,神采也从黑黄变成了蜡黄,勉强算是进了一步。
一杯茶喝完,贾敬将杯子放回桌面,借此看了劈面坐着的皇子。
至于此次派去的郑太医,起初天子还是皇子的时候,中暑就是他给治的,在天子内心这还是对儿子好的表示呢。
男人态度非常恭敬,先行了礼才说:“贾公,我家主子想见您一面。”说完,男人指了指停在一边的马车。马车色彩蓝黑,非常低调,帘子只微微掀起一个边,贾敬只能瞥见拨动帘子的半个手掌,仿佛是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