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政老爹便大怒了,说:将来酒色之徒耳!'是以便大不高兴。独那史老太君还是命根一样。说来又奇,现在长了七八岁,固然调皮非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提及孩子话来也奇特,他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
这日,偶至郭外,意欲赏鉴那村野风景。忽信步至一山环水旋,茂林深竹之处,模糊的有座古刹,门巷倾颓,墙垣朽败,门前有额,题着“智通寺”三字,门旁又有一副旧破的春联,曰
女门生侍汤奉药,守丧尽哀,遂又将辞馆别图。林如海意欲令女守制读书,故又将他留下。远因女门生哀思过伤,本自胆小多病的,冒犯旧症,遂连日未曾上学。雨村闲居无聊,每当风日晴和,饭后便出来漫步。
身后不足忘缩手,面前无路想转头。雨村看了,因想到:“这两句话,文虽浅近,其意则深。我也曾游过些名山大刹,倒未曾见过这话头,此中想必有个翻过筋斗来的亦未可知,何不出来尝尝。”想着走入,只要一个龙钟老衲在那边煮粥。雨村见了,便不在乎。及至问他两句话,那老衲既聋且昏,齿落舌钝,所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