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喜墨客吟不倦,岂令孤单度朝昏。
你现在且把诗社别提起,尽管浅显一请。等他们散了,我们有多少诗作不得的。我和我哥哥说,要几篓极肥极大的螃蟹来,再往铺子里取上几坛好酒,再备上四五桌果碟,岂不又费事又大师热烈了。“湘云听了,心中自是感服,极赞他想的殷勤。宝钗又笑道。”我是一片至心为你的话。你千万别多心,想着我藐视了你,我们两个就白好了。你若未几心,我就好叫他们办去的。“湘云忙笑道。”好姐姐,你如许说,倒多心待我了。凭他如何胡涂,连个好歹也不知,还成小我了?我若不把姐姐当作亲姐姐一样看,上回那些家常话烦难事也不肯纵情奉告你了。“宝钗传闻,便叫一个婆子来。”出去和大爷说,依前日的大螃蟹要几篓来,明日饭后请老太太姨娘赏桂花。你说大爷好歹别忘了,我今儿已请下人了。“那婆子出去申明,返来无话。
只是也有人作过,若题目多,这个也夹的上。我又有了一个。湘云道。快说出来。宝钗道。lt;lt;问菊gt;gt;如何?“湘云拍案叫妙,因接说道。”我也有了,lt;lt;访菊gt;gt;如何?宝钗也赞风趣,因说道。越性拟出十个来,写上再来。说着,二人研墨蘸笔,湘云便写,宝钗便念,一时凑了十个。湘云看了一遍,又笑道。十个还不成幅,越性凑成十二个便全了,也如人家的书画册页一样。
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
李纨笑道:“到底是蘅芜君。”说着又看宝玉的,道是:
秋纹也同他出来,自去探春那边取了碟子来。
次看宝钗的是:
咏白海棠限门盆魂痕昏
李纨道:“从而后我定于每月初二十六这两日开社,出题限韵都要依我。这其间你们有欢畅的,你们尽管另择日子补开,那怕一个月每天都开社,我只不管。只是到了初二,十六这两日,是必往我那边去。”宝玉道:“到底要起个社名才是。”探春道:“俗了又不好,特新了,刁钻古怪也不好。
娇羞冷静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世人看了,都道是这首为上。李纨道:“若论风骚新奇,自是这首,若论含蓄浑厚,终让蘅稿。”探春道:“这评的有理,潇湘妃子当居第二。”李纨道:“怡红公子是压尾,你服不平?”宝玉道:“我的那首原不好了,这评的最公。”又笑道:“只是蘅潇二首还要考虑。”李纨道:“原是依我批评,不与你们相干,再有多说者必罚。”宝玉传闻,只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