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虽说相互相处才不过几日风景,但孙绍宗与这位豪放漂亮,却又不失分寸的侯大哥倒是非常投机。
“冯薪!”
自这日起,一行三人晓行夜宿,不疾不徐的赶赴两国边疆。
心下不由得又喜又惊,喜的是临行前,还能与这小丫头劈面道别;惊的倒是这丫头明显明天订婚,却还巴巴的出城给本身送行,如果让将来的夫家晓得了,可不是甚么功德。
侯勇说着,把手向后一招手,立即有随行侍从奉上两碗水酒,他先递给孙绍宗一碗,又自取了一碗,将那酒碗向前一送,道:“时候也不早了,喝了这一碗壮行酒,二郎便解缆上路吧――来,干!”
孙绍宗一旦下了决计,顿时便把统统顾忌抛诸脑后,一指阮蓉骑来的那匹白马,叮咛道:“先把它栓到车前面,路上也好轮番着使唤。”
说着,他又把牛眼一瞪,恶形恶状的威胁道:“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小子要敢干这脏心烂肺的事儿,别说兄弟没的做,俺这沙锅大的拳头还要跟你实际一番呢!”
阮蓉毫不踌躇的点着头,扬起的小脸上尽是等候。
八天后。
阮蓉盯着那只大手入迷半响,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将白净如玉的柔荑印了上去,神情持重的道:“君不负妾,妾亦定不负君!”
孙绍宗便又对阮蓉道:“你先上车吧,等我和侯大哥道别以后,我们便解缆出发。”
孙绍宗将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我们就击掌为誓,在茜香国境内,你大抵有八天时候能够想清楚,只要你感觉悔怨了,我二话不说立即送你回青麟府――可一旦踏足大周的地盘,你就是我孙绍宗的女人了,再容不得你忏悔!”
孙绍宗忙也举碗向迎。
与前任牛大使分歧,这侯勇出身行伍,与孙绍宗的胞兄孙绍祖并称巡防营双虎,彼其间很有些友情,是以对孙绍宗并不以官位相称,而是唤他一声‘二郎’。
孙绍宗身子发僵不敢乱动,别扭的转头苦笑道:“侯大哥莫要胡说,蓉女人但是青麟知府家的令媛,那潘家更是茜香国的户部尚书,我如果然把她带去大周,那两家岂肯善罢甘休?”
前面说过,孙绍宗对阮蓉虽也有些好感,但间隔男女之情却还差了不小的间隔,可儿家堂堂知府令媛不吝离家出走,也要与本身双宿双飞,他却那里说得出‘回绝’二字?
一如孙绍宗所料,朝廷公然并无降罪之意,只下旨叮咛孙绍宗与侯勇交代结束以后,立即解缆返回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