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在北镇抚司,更是吃得饱睡得好,除了不得自在以外,几近与休假无异。
再想想城外那些衣不遮体的哀鸿,公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便宜大哥也从顿时下来,跟老管家好一通包管,白叟家这才算是放下心来,然后忙又叮咛赵仲基,把家里请来的大夫十足送走,免得感染上甚么倒霉。
也是,如果便宜老丈人弄出甚么‘恩断义绝’的把戏,她哪另有赏花的兴趣?
“哥哥。”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阮蓉较着有些心动,但略一踌躇,却道:“先看我爹在信上写了些甚么再说吧。”
“二爷回府啦~!!”
不过感慨归感慨,总不能因为有哀鸿,就不过节了吧?
孙绍宗谨慎翼翼的将阮蓉横抱起来,嘿嘿笑道:“走,去看看老丈人都在信里写了些甚么!”
孙绍宗说着,便筹办迈开步子。
暗自将此事记在内心。
等瞧见孙绍宗,那侧门后很快又暴露了阮蓉、香菱的身影。
老管家魏立才更是泪眼滂湃,一溜儿邪风的直往车轮底下扑。
“给我返来!”
这北镇抚司,毕竟不是闲话家常的地点,是以肯定孙绍宗并未遭到虐待以后,兄弟二人便解缆返回了孙府。
孙绍宗忙喊住了他,又冲老管家堆笑道:“您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在北镇抚司是协查,又不是真犯了甚么国法,每日好吃好喝的,还胖了些呢。”
也不怪家里人如此大惊小怪,在世人眼中,那北镇抚司无异于阎罗殿、修罗场,凡是因为案子被牵涉出来,扒皮抽筋那都是轻的,动不动就是满门抄斩的罪名!
看来今后行事必必要谨慎一些才行。
这些家伙倒真是动静通达的紧。
“这不是筹算换上菊花吗。”
虽说那日在钱府,一不谨慎堕入了害怕,连性命都操之于丁修之手。
却说进到府里,孙绍宗本来还筹办跟便宜大哥,在客堂里聊上几句呢,谁知刚绕过照壁,便见石榴、芙蓉两个丫环,在侧门处探头探脑的张望。
孙绍宗说着,又给香菱递了个眼色,表示她盯紧些,免得阮蓉单独拆信,再遭到甚么刺激。
跨过门槛,阮蓉便一头撞了上来,哽咽道:“这几日可吓死我了!”
可要真是被关上十天半月,导致阮蓉动了胎气,他怕是一辈子都谅解不了本身!
因钱宁被杀一案,他被扣在北镇抚司整整三天,若不是戴权在宫里发了话,说不定还要‘协查’到甚么时候呢。
大哥与老管家也还罢了,毕竟身子骨还算健壮,又是颠末风波的。
却只见那花圃里坑坑洼洼,竟是不见一株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