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斜了他一眼,嘲笑道:“眼下再往都城传动静,除了过后推托任务以外,另有半点用处么?”
等打发走那家仆,项毅倒是忍不住猎奇道:“那些海员倒也罢了,眼下这时候,他们弄一群女人畴昔有甚么用?”
贾善尧说着,忽又想起了甚么,忙又弥补道:“传闻响午的时候,臬台大人也带了几十个亲信畴昔,两下里加在一起,如何也有一百三四十人!”
孙绍宗倒还算是平静,在他肩头悄悄一拍,道:“我们又不是非要正面强攻不成,只要能出其不备来个擒贼先擒……”
“约莫有四十几杆火绳枪、百多支弓弩,另有……另有四门虎蹲炮!”
这周儒卿做事还真是一环套一环,毫不华侈半点‘资本’!
还没等他把‘擒贼先擒王’几个字说完,就听内里又有人鬼哭狼嚎似的叫道:“总督府的亲兵正在街上调集,像是奔着我们这边儿来的!”
上午把人撒出去,还不到响午的时候,就有动静连续传了返来。
这很多海员皆非志愿,眼下周儒卿仗着官威,倒还能压抑得住,可一旦到了海上,他这叛国出逃的总督,在海员们眼里一定就能强过一条咸鱼!
把这天大的动静说出来,那贾善尧心下倒安稳多了,见孙绍宗半响没有言语,忍不住提示道:“我们是不是该派人混出城去,好把这动静送到都城?”
孙绍宗忙命人顺着这条线,又深切的清查了一番,成果发明非但是豪绅们被抄了家,就连上面长年跑海的管事、海员,也有很多被丢进了臬司大牢。
甭管是否出于志愿,沾了这些豪绅家眷的身子,甚或再闹出几条性命来,海员们也就只能乖乖的,与周儒卿一起出逃外洋了。
不过因为一群泥腿子的事情,远不如豪绅老爷们被抓吸引眼球,以是之前才没有暴露多少风声来。
孙绍宗无法的站起家来,正待说些甚么,却听内里有人喊道:“千户大人、千户大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就算项毅不说这话,孙绍宗也不会坐视不睬。
“如果算上护院仆人的话,估计凑出两百人不成题目!”
贾善尧被他窥破了心机,忙又讪讪的五体投地。
但眼下却不是吹嘘讳饰的时候,故而他也只能讪讪的道:“标下的百户所固然有四十多人,但真正能打的怕也就是十几个,敢冒死的……怕是还要少一些。”
“本来只要三十几个,不过周大人升任总督以后,又扩招了一倍不足,眼下约有8、九十人,几近都是周大人的乡党,对他最是忠心不二!”
那前去返禀的项家家仆,明显也是个标准八卦党,对这些细节探听的非常清楚。
故而这个比例就显得极不普通了。
这比例都靠近二十比一了!
“你那百户所里,有多少能打的?”
孙绍宗听了这话,倒是忍不住骂起娘来,这些东西与都城的数万官兵比拟,倒也还算不得甚么,可在津门府倒是足以所向傲视!
“回禀大人。”
“甚么?!”
“投名状?”
话音未落,就见几个身穿墨蛟吞云战袍的龙禁卫,跌跌撞撞闯了出去,刚跨过门槛,那为首的百户便蒲伏在地,哭丧似的叫唤着:“千户大人!周总督他……他把武库里存着的火器、弓弩,全都运到总督府去了!”
本来他筹办先查出周儒卿‘携赃款外逃’的实在证据,再埋伏在船埠上来小我赃并获,也免得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毕竟这‘周扒皮’是一省总督,无凭无据的怎好动他?
“大人、大人!”
“放心吧。”
孙绍宗惊诧道:“这津门府里怎还存了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