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后者，也许还能有些转机可言。
可孙继宗此次却没遵循套路来，一听这话立即又五体投地的道：“启禀陛下，末……微臣想迁转成文职！”
牛继宗又呵叱道：“大胆孙绍宗，你竟然捏造供词！”
如果是前者，那就说甚么也没用了，还不如乖乖认罪伏法，然后回家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落拓糊口――归正有便宜大哥罩着，日子总不会太难过。
广德帝拿过那小册子顺手翻了翻，见上面文笔虽差了些，但桩桩件件层次清楚，竟不下于积大哥吏所书，心中不由对孙绍宗又高看了几分，对这遇刺一案也便有了定夺。
啪~
他重重将那小册子一合，嘲笑道：“好啊、好一个满门忠烈，好一个拳拳之心可昭日月，好一个为国尽忠而死！”
这口口声声‘无话可说’，实际上却已经将任务扣在了牛永信头上，怕是比甚么都说了还要刻骨三分。
这时，就听广德帝轻笑了两声，还是淡淡的问：“孙绍宗，你对勇毅伯方才所言，可有甚么要辩白的？”
是以他那还肯让孙绍宗畅所欲言？
孙绍宗忙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急道：“如果只要末将一家之言，或许算不得甚么！但我这里有使馆高低七十三人的供词笔录，此中包含牛大人贴身小厮、丫环等五人，足以证明牛大使任职期间贪墨使馆赋税，并……”
广德帝不耐烦的将那小册子丢到他面前，道：“看在老镇国公的份上，你把他剥削的饷银送交国库，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朕就权当没有产生过――退下吧！”
“够了！”
这连续三声‘好一个’，倒是一声冷似一声！
牛继宗闻言愈发的愤怒了，顾不得这是在君前奏对，跳脚骂道：“好个无耻小人！我兄弟为国尽忠而死，你竟然还敢在本爵面前争光他！实在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啧~
“闭嘴！”
为了这些证词、账册，他但是花了好一番心力――要不是因为查案一事，孙绍宗已经在使馆内部建立了无上权威，还真不必然能弄得这么全面。
本来觉得文英殿前那出戏，是为了测试本身的无双怪力，是以孙绍宗才用春秋笔法，隐去了那三个小寺人低劣的演出。
牛继宗脚下动了动，毕竟还是没敢禁止，寂然的垂下头，却又不甘心的斜眼怒瞪孙绍宗。
孙绍宗却不去理睬他，只挤出一脸戚然之色，屈膝跪倒道：“既然是牛大人劈面，末将便无话可说了。”
“陛下！”
可谁能想到这此中的套路，竟如此之深？！
广德帝这语气、神采，实在是看不出甚么端倪。
他大抵已经猜出了这勇毅伯的真正身份，却不晓得刚才这番‘撤职查办’的话，是天子已经承认了的，还是勇毅伯在自说自话。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牛继宗忙拾起那小册子，躬着身子惶惑而出。
只这一声‘咦’，孙绍宗便感觉精力为之一振！
而牛继宗听到这里，心中已然凉了半截。
先暴喝一声打断了孙绍宗的话，又疾言厉色的道：“此等小人抵赖，听下去只会脏了陛下的耳朵！还请陛下速速下旨诛杀此獠，还镇国公府一个明净、给舍弟一个公道！”
孙绍宗可不以为，本身能抵得过四王八公之首，忙也开口抗辩道：“既然牛大人丁口声声说在末将是小人，那么将也只能……”
牛继宗也不傻，一听这话，就晓得孙绍宗是表示本身打压他，正待喝破其‘龌蹉心机’，广德帝却已经猎奇咦了一声：“为何有牛大人在，你便无话可说了？”
先试一试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