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谁知那人二话不说,就教唆部下围殴我等!”
忠顺王嘲笑了两声,这才扬声叮咛道:“让他儿子也出去回话!”
啪啪啪~
而那一向端坐在忠顺王身边的中年人,却忽的嘲笑道:“不敢当,贾国舅劈面,我赵或人如何敢称甚么国舅?”
“鄙人荣国府贾琏,绝非……”
当真是好一个‘并无半点相干’!
这两块料,怎得被当作刺客了?
内里竟是贾琏和贾珍?
只是……
因而两人便咬着牙关四脚着地,一步缓似一步的爬到了门前。
谁知随即又听有人哭喊道:
“不成?”
那侍卫头领领命出去,未几时内里便传来推推搡搡的声音。
孙绍宗猎奇的转头张望,却本来是贾宝玉和蒋玉菡连袂而来――以蒋玉菡在王府的受宠程度,天然无人敢拦。
因而他赶紧起家,护住了席上为首的两人。
又是一声声喝令传了出去。
“又有那甚么自称贾珍的,说是要敲掉我们的牙、拔了我们的舌头!”
当然,孙绍宗也的确是在内里,只不过是敬陪末座罢了。
“荒唐!”
“王爷……”
再想想向忠顺王跪地告饶,貌似也不是不能接管的事情。
就见贾宝玉上前屈膝跪地,诚恳实意的磕了三个响头,规端方矩道:“贾宝玉给王爷叩首了!这些冲犯王爷的主子本来是罪无可赦,但念在他们祖上都曾跟随太祖爷安定过乱世,小子大胆,便求王爷饶他们一条狗命吧!”
目睹再这么下去,那十几个家仆是非死不成了,桌上却俄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拱手道:“此事皆由卑职而起,要惩罚也该先惩罚卑职,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饶那些主子一条狗命!”
“小人们天然不敢随便泄漏内里的景象,便说这事儿不是他们能问的。”
“饶命啊!我们是宁国府……”
那房门刚敞开,便见两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人,从内里夸大的滚了出去,伏地哭喊道:“求王爷给小人们做主啊!”
这要真是一股脑死了个洁净,宁荣二府怎肯罢休?忠顺王爷他们一定敢如何,但与孙家反目成仇,倒是必定的事儿!
但孙绍宗倒是暗叹了一声,伸手向忠顺王身边一引,无法的道:“宝兄弟,你还不快上前见过国舅爷。”
“不不不!”
却说听到内里‘闹’起了刺客,孙绍宗初时也是唬了一跳,还觉得真有甚么乱党,要来刺王杀驾呢。
贾琏却委实舍不得此中两个姣美小厮,故意再分辩两句,但对上忠顺王那阴冷的目光,好不轻易提起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忙道:“没有、没有!内里绝没有我们荣国府的人!”
随即两人却不约而同开端提速,并且从四肢着地,变成了膝行,比及抢先恐后的爬进门里,那脸上的不甘,便也都已经化作了诚惶诚恐的恭维之色,对着忠顺王以头抢隧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我等实不知是王爷在内里,还觉得……”
贾宝玉难堪的瞪大了眼睛,心下也是悔怨的不可――这国舅的名头在旁人面前能认,偏在此人面前千万认不得!
忠顺王一时也不好持续强杀那些主子,可又不肯意就此作罢,眸子一转,俄然哈哈笑道:“既然国舅爷都如此要求了,本王还能有甚么说的?来人啊,赏那些主子每人三十鞭子,然后便放了吧!”
赵或人?
贾宝玉大喜,这才起家道:“既是如此,宝玉便替家姐谢过王爷了。”
忠顺王玩味的打量着孙绍宗,笑道:“事到现在,你反还要替他们讨情?”
孙绍宗正待鼓起如簧之舌,就听内里有人大呼着从楼下一起奔了过来,沿途竟无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