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跟贾宝玉断‘交’啊!
之前他不管如何拍打,怀中男人都没有一丝的反应。
瞧他们那哀默大于心死的模样,明显他们被赶出的,还不但是这座小院罢了!
孙绍宗初时另有些莫名奇妙,转念一想,便又是恍然大悟。
不等孙绍宗发问,林德禄便哭诉道:“我只是查出了些端倪,万没有要去告密的意义!还请大人看在卑职平日里鞍前马后的份上,饶了卑职这条狗命吧!”
孙绍宗心下有些无语,当着车夫的面,又不好细心解释,再说看他软蛋模样,出来了八成也是个扯后腿的猪队友。
正这般想着,孙绍宗忽觉额头一凉,仿佛落上了甚么黏腻腻的东西。
这都甚么鬼?
可既然蒋玉菡主动问起,他也只能以实相告道:“宝兄弟固然重重的挨了十几板子,幸亏却没有伤及底子,想必好生将养上半月就能病愈了。”
刘备带领蜀国五虎将大战评书版岳家军?
“下官不敢!”
只是‘关羽’失了兵刃,却也被一旁的‘杨再兴’瞧出了马脚,上前虚晃一枪,趁其狼狈躲闪的时候,脚下飞起一脚,又将‘关羽’踹翻在地。
蒋玉菡这才将那小册子,亲手呈送到了忠顺王手中,又灵巧的爬到了榻上,比女人还女人的依偎了上去。
孙绍宗心下这个腻歪,眼瞧着忠顺王没有重视本身,便悄悄取了帕子,缓慢的在额头揩了一把,刚筹办把那帕子重新塞回袖袋中,俄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
孙绍宗悚然一惊,昂首再次向戏台上望去,这一次,才当真瞧出了些门道。
他上前唤了两声,见内里半点反应也没有,便不耐的挑开了车帘,谁知却见林德禄正跪伏在车里,撅着屁股筛糠也似的乱抖。
如果能够的话,孙绍宗真不想这时候,与他有甚么交换。
啪~
但现在一听这叮咛,那男人倒是狠恶的颤抖起来,缓缓从忠顺王怀中起家,肩膀上似是扛着千斤重担,脖子更是生硬的一塌胡涂,乃至于扭了好久,才堪堪转过身来,赤着脚下了软塌,一步缓似一步的挪到孙绍宗面前。
等这得胜的六人滚走以后,周谟又在台上大手一挥,四下里便涌出十几个王府侍卫,将那扮演说岳豪杰的六人,拖死狗似的拉出了院子。
只见台上十二个赤条条的伶人,正两两一组捉对厮杀,那行动虽还带了演出的性子,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收敛!
‘刘备’方以多打少,未几时,便将‘岳飞’等人挨个撂倒。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啊~!”
那‘关羽’被他阴沉的目光一打量,便感觉浑身寒噤,也顾不得胸前剧痛难当,忙爬起来跪倒在地,以手掴面道:“主子该死、主子该死、主子该死!”
孙绍宗甩蹬上马,牵着缰绳到了西墙根儿,在拴马石环上系了个活结,转头看时,却见林家的马车静悄悄停在路边,林德禄却涓滴没有要下车的意义。
比及王爷将下巴一挑,周谟才抬起脚来,呵叱道:“还不从速拿了金子,滚到背景去!”
足足又等了两刻钟,才有王府管事出去,引着孙绍宗向后院行去――此次却不是那酒池肉林的地点,而是一所更加宽广的院落。
他既然是在看戏,孙绍宗便也不好私行挑起话头,只得弓着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筹办等台上那出‘大戏’告一段落,或者忠顺王失了兴趣再做禀报。
是血?!
孙绍宗天然是毫不犹的应下了。
远了望去,就像是有十几条花脸肉虫,正闹喳喳的搅弄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