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薛蟠闻言立即一拍大腿,凑上来嘿嘿淫笑道:“实话不瞒二哥,实在我也最爱那良家的小妇人,前次在西直门,我瞧上一仙颜的小妇人,因她相公就在附近,她只连推带搡又咬又踹,却偏不敢喊上一声,最后还是让我得了手,那滋味当真是利落的紧!”
这时便见一青衣小帽的龟公迎了上来,点头哈腰谨慎翼翼的问道:“敢问您老但是姓孙?赴的但是冯衙内的酒局?”
这皇上的妃子探亲,要住那甚么劳什子的别院,没想到这青楼里的窑姐儿,也是一样的癖好。
那瘦子眼瞧前面三人并肩而立,顿时咬牙切齿的喝令一声:“来人,给我把这姓冯的绑了!今儿我仇云飞如果不让他跪在地上喊爷爷,今后就特娘的跟他姓!”
如果能够的话,孙绍宗还真不想这路货品走的太近。
孙绍宗这才明白本身是碰到了‘憨人’,这类人的心机压根不能以常理来推论,是以他也懒得再多想,翻身从另一侧下了马,随口道:“既然是曲解一场,那我们便算是不打不了解如何?”
老子只说是不喜好风尘女子,如何到丫嘴里,就成了偏疼良家人妻了?
孙绍宗忙也还了一礼,而经这一担搁,拘系薛蟠到案的心机便也淡了大半。
话音未落,便见个威武风骚的公子哥跨过了门槛,紧走几步,上前深施了一礼:“这位应当便是孙家二哥了吧?早闻大名如雷贯耳,本日冒昧相邀,还望孙二哥多多包涵!”
说罢,目睹孙绍宗还是一脸猜疑的模样,便忙又把话说得直白了些:“我平生最看不得软蛋怂包,最服有本领的豪杰豪杰――如果受了那软蛋怂包的欺负,过后便是杀了他百口,这内心也不痛快!可如果折在豪杰豪杰手里,倒是心折口服的很!”
这下孙绍宗可憋不住劲儿了,在顿时拧眉半响,也没能瞧出这薛蟠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便干脆开门见山的问:“薛公子有何指教,无妨对我明言,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孙绍宗微一点头,那龟公又忙将他引向左边一条巷子:“您老这边请,冯衙内今儿包下了云儿女人的别院,是以还要劳烦您老多走两步。”
无法人生活着,总逃不开‘干系、情面’四字,为了不让便宜大哥在神武将军面前难做,正月三十响午,孙绍宗也只得不情不肯的前去赴约。
啧~
“哎呦~!”
薛蟠自地上一跃而起,脸上笑的跟朵菊花仿佛,对劲洋洋的道:“我来之前探听过,这锦香院的云儿女人刚挂起牌子,还没被人梳拢过,今儿我便帮二哥拔了她的头筹,也算是为那日冲撞嫂嫂赔个不是。”
这货倒真是风雅的紧,想拿下都城花魁的初夜,怕是没个三五千两下不来。
他身为刑名通判,凡是顺天府范围内的案子,都会誊写一分卷宗给他,但上任以来却从未见过有人状告薛蟠。
前次孙绍宗但是给了这厮好大一个尴尬,目睹是这厮迎了出来,少不得便提起了警戒。
可惜孙绍宗实在不好这一口,便推托婉拒道:“薛老弟的情意我领了,只是我对风尘女子实在没甚么兴趣,这艳福还是留给老弟你吧。”
“就依二哥的!”
明显,不是那妇人厥后被薛蟠给哄住了,便是碍于纯洁二字,羞于道出此时,更不敢轰动官府――既然那女子都不肯意出头,他又何必去冒天下之大不韪?
孙绍宗忍不住在内心破口痛骂,并且听薛蟠这番描述,妥妥的是在**人家吧?!
“着啊!”
“薛大脑袋!”
神武将军家的小衙内冯紫英,在都城是驰名有号的纨绔后辈,若论飞扬放肆,怕是远远超越贾府那群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