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看了方才孙绍宗开‘无双’的模样,这云儿也不觉有些春情萌动。
未几时,那古筝之声垂垂敛去,却尤是余音绕梁,让人回味不已。
三小我VS几十个军汉,竟然也能叫欺负人家?!
冯紫英摇摇摆晃扒光了上身的衣服,暴露背上金鹏展翅图,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却愣是吵着要给孙绍宗舞剑扫兴——孙绍宗劝了几句,见丫底子听不出来,便把他的佩剑丢到了院里,只递畴昔一柄空空如也的剑鞘。
尼玛~
戋戋一个纨绔后辈的抨击,孙绍宗还真不在乎。
孙绍宗一笑,傲然道:“看那仇云飞鼻青脸肿的模样,明显已经在你手里吃过亏了,这不幸巴巴的,我怎好再去欺负他?”
刚穿过门洞,就听铮铮几声琴弦撩动,紧接着调子蓦地拔高,似裂锦、如惊涛,纷而稳定、急而不促,恍似疆场金戈四起,让人听得血脉偾张!
现在还是冬末,她身上倒是春衫薄弱,行进间臀腿交叠,只暴露一抹美好的弧线,时而浑如满月,时而分似蜜桃,说不出的撩民气脾。
经历了刚才那一场乱斗,三情面感本来就有些亢奋,何况另有如此美人佐酒?
说话间,便见一云髻高绾的白衣女子,捧着古筝婷婷袅袅的自那花圃中步出,只笑盈盈的顿首一拜,便胜似春回大地百花斗丽。
“我说云儿妹子,你这莫不是瞧上我们孙二哥了吧?”这时薛蟠却又凑了过来,嘿嘿笑道:“那你可就打错主张了,我家二哥最爱良家,却不如何喜好你们这些风骚女子。”
孙绍宗转头又冲云儿一笑,往回找补道:“别听他胡咧咧,那宋朝的梁红玉不也是风尘女子出身?对她,我但是崇拜的紧呢。”
别说,薛蟠这等混人还就吃这一套!
孙绍宗和冯紫英还好,那薛蟠倒是口水都流出来了——方才在内里,他也不是没见过这云儿,但当时那种公式化的笑容,与眼下比起来倒是天壤之别!
说着,便度量古筝前面带路。
三人不觉便都收住了脚步,侧耳聆听着这苍劲豪放的曲子。
霹雷隆的马蹄声渐行渐远,一如来时那般风驰电掣,只留下满地哨棒、三匹残马,另有那远远传返来的败犬哀鸣:“姓孙的,老子记着你了!”
本来美如画的场面,顿时便非常难堪起来。
那素白小手在孙绍宗身上似成心似偶然的划过,指尖都有些微微发颤起来,芙蓉粉面更是害羞带俏,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那边不精了?清楚是精的很!”
冯紫英一时无语,但回想起孙绍宗方才那悍勇无双的表示,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当的起这‘欺负’二字。
吃了孙绍宗这一巴掌,面上不但没有半分恼意,反倒憨憨的笑着,一副‘我大哥打我,是拿我当兄弟’的嘚瑟嘴脸。
是以便知这话固然说的委宛,却亦是疏离、推拒之意。
也幸亏那云儿不是甚么深闺才女,而是要靠卖笑为生的娼伶,这才捂住小嘴,勉强圆场道:“薛大爷就是喜好玩弄人——内里风寒,还请三位跟小女子到内里说话。”
就算真碰到个混不吝的长辈,也自有神武将军冯唐去对付,轮不到本身这等后生长辈出头。
冯紫英用剑鞘胡乱劈砍了几下,猛地向前一扑,倒是直接钻到了云儿的桌子底下,呼呼大睡起来。
不太小半个时候,那冯紫英和薛蟠就已经喝的烂醉如泥。
云儿恰逢当时的嫣然回顾,向孙绍宗解释道:“这地板上面实有一池温泉,因热的有些过火,便充作了取暖之用,也算是别有些风趣。”
别人如何且非论,那薛蟠却当真是迷了心窍,若不是冯紫英手疾眼快拉了他一把,他怕是就要把爪子放上去,好好体味一动手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