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戴权笑吟吟的迎了上去,躬身道:“这位孙千户是奉召而来,老奴因兼领着北镇抚司,便在凉亭里同他聊了几句,却不想惊扰了娘娘。”
孙绍宗这里正胡思乱想,那边儿容妃已经殷勤的伉俪了戴权,连道‘戴伴伴何必多礼’,倒是再也没瞧本身一眼。
这等姿式明显并不轻易维系,任女子将一缕青丝紧紧咬在口中苦撑,那未着罗袜的玉足,还是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白瓷也似的,泛动出一团莹玉光圈。
因而忙恭谨的应下,跟着挺直了腰板的戴权,到了西北角凉亭当中。
容妃?
说话间,那披垂的青丝自口中滑落大半,在她鼓囊囊的衣衿上撩荡着,却仍稀有根黏在嘴角。
这特娘一惊一乍的,恐吓谁呢?!
不过随即,他那笑意便又收敛了大半,似笑非笑的道:“不过凡事都要有个度,如果超越了身为臣子的本分,那没顶之灾恐怕就为时不远了。”
那黑亮的秀发,配上她微微伸开的樱唇、潮红未退的双颊,直让人食指大动,恨不能立即将那发丝摘出来,再换些别的甚么物件‘弥补’出来。
半跪着行了个军礼,正色道:“孙某多承大人厚爱,这礼数却更是不能缺――标下孙绍宗,见过批示使大人!”
广德帝又是一笑,也不再胶葛这个话题,反问道:“刚才朕还听你在门后发笑,却怎得又练起了这‘求子决’。”
心下转了不知多少个动机,孙绍宗嘴上却不敢怠慢分毫,忙又拱手道:“这联宗之事,太子殿下的确曾随口提起过,不过这般错爱,卑职实在愧不敢当。”
孙绍宗连脸都没敢细看,就忙把眼睛从那胸脯上挪了开来,躬身今后缩了缩,等着上前答话。
戴权说着,自那石头长凳上起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从袖袋里摸出个鼻烟壶,倒出些粉末,往鼻子里搓揉了着,用力的吸了几口。
不对!
当时明显是在园中空旷处说话,如何连这‘尽孝、养势’的主张,也落入了戴权耳中?
戴权又是一笑,道:“能劝得殿下靠近太上皇,顺势拉拢那些惶惑不安的勋贵,这但是大功一件,换个联宗的恩情也尽够了。”
却本来那凉亭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队女子,为首的身着仿唐宫装,直裹束的可乐瓶仿佛,身量不算太高,那胸围却与司棋有着一拼。
这一幕本就已是秀色可餐,偏玻璃镜里又映出个普通无二的影子,并蒂莲似的相映成趣!
这要算是出丑,天下另有何物能当的一个‘美’字?
戴权脸上的笑意顿时又热络了几分,点指着孙绍宗道:“你这猴儿实在灵巧,怪不得陛下和太子都对你喜爱有加。”
就见广德帝将右手横在身前,抖落了明黄色的袍袖,笑道:“爱妃这‘求子诀’倒是愈发的精熟了,容妃等人至今还困在前篇十二式,唯有爱妃演练到了后篇。”
幸亏戴权并未健忘孙绍宗在侧,转头号召他上前向容妃见礼,又叮咛道:“这宫闱重地,你身为外臣也不便久留――李忠,带孙千户出宫。”
心下破口痛骂着,孙绍宗忙改成了双膝跪地,道:“批示大人容禀,卑职……”
“有甚么愧不敢当的?”
目睹孙绍宗的背影消逝在门外,广德帝脸上的神采垂垂敛去,冷冽的目光往戴权身上一斜,戴权忙道:“奴婢去送一送他。”
便是见惯了三宫粉黛的广德帝,此时也不由喉头发干、燥意上涌,不必再用甚么丹药,便唤醒了一团龙马精力。
“容妃娘娘恕罪。”
只见西北角一面半人高的玻璃镜前,正有个红妆素裹的女子,将丰腴适度的娇躯后仰半数着,双手单脚撑在地上,极力将一条苗条均匀的腿儿高高举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