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哪为何这大堂之上,不见有任何锄头、铁锹之类的东西?特别正月里这些器具都是闲置不消的,你只需让人查抄一下,上面有没有比来利用过的陈迹,就足以证明尸身是否胡屠户所埋!”
“得得得~少扯这些没用的!”
孙绍宗不耐烦的一挥手,道:“你要想将功赎罪,就从速去把尸身给我弄返来――记得要全数带返来,如果少了一星半点,我就拿你身上的皮肉抵数儿!”
“是……是从胡屠户家后墙外的荒地里挖出来的。”
不过既然王谦不在,这事儿倒也简朴了。
“这个……”
一听这话,那胡氏便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那沈澹支吾半响,才讪讪道:“王大人因为家中老母病重,八日前便乞假离京了。”
本来是想怒怼权贵来着,成果本身反倒成了仗势欺人的权贵,孙绍宗一时也不知是该光荣,还是该愁闷了――要早晓得是这类成果,刚才还跟贾雨村吵个甚么劲儿啊?
啧~
“哈……哈哈哈……好一个油纸包为证!好一个并未发明别的证物!”孙绍宗被他气的直发笑,咬牙道:“我且问你,除了人头以外,那尸身其他部分是在那边发明的?”
沈澹‘这这这’了半响,倒是无言以对,最后只得屈膝跪倒以头抢地,哭嚎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小人上有七十老母、下有……”
王谦派这沈澹出面,莫非是想让这老头做替罪羊?
沈澹摸了把额头的盗汗,讪讪道:“回禀大人,此案……此案只要这油纸包为证,并未发明别的证物。”
那沈澹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忙又把腰躬的虾米仿佛,脖子缩的乌龟普通,颤声道:“回……回禀大人,那尸首放在县衙实在是有碍观瞻,是以……是以下官便让人送去了义庄暂存。”
不等他说完,孙绍宗便嘲笑道:“如果统统以仵作的验尸公文为准,还要你这个主审官何用――也罢,尸身的事情我且不与你计算,可别的证物又在那边?”
身为父母官,先是滥用酷刑屈打成招,事光临头又做了缩头乌龟――也不知那甄家如何就挑了他做半子?
可沈澹见他坐在了下首,又哪敢占有公案前面的主审之位?
这内堂普通多作为预审之用,以便堂官们提早熟谙案情,免获得了公堂之上出甚么笑话――按端方,孙绍宗仍旧不能在此升堂问案,是以名义上还是要以沈澹为主。
未几时,就见那中门摆布一分,七八个官吏鱼贯而出,为首一人约莫五十高低的年纪,满脸的皱纹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