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闲事,孙绍宗等上一等天然无妨,但这贾府人多嘴杂的,万一那‘木人张’听到风声逃了去,倒是一桩大费事。
兴儿在内里急的直顿脚,却又知贾琏起了兴趣,一时半刻一定能脱得开身,便只好喊了隆儿顶替本身在这里望风,然后独自去了前厅寻孙绍宗分辩。
说着,又雷厉流行的命令道:“你快去寻了周管家来,让他陪着孙二郎去后院拿人――凡是二郎有甚么叮咛,你等尽管照做便是!”
这日他将那鲍二媳妇连哄带骗,弄到了书房当中,只用了半晌工夫,就把鲍二媳妇剥成了只白羊,目睹她模样身材虽减色于王熙凤,却别有一番荏弱的媚态,因而便愈发节制不住心下的躁动。
王熙凤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实在听到‘孙家二郎’四个字,她内心就已经信了十成十。
莫说是平儿吓了一跳,便连王熙凤也有些花容变色,顾不得再摆甚么主母的气度,忙上前诘问道:“真有这等事?!”
兴儿一听‘杀人碎尸’四字,便唬的浑身汗毛倒竖,那还敢在此饶舌?
说话间,便已然提枪上马、推臀拢胯。
贾琏一听这话才算是放下心来,转头看看度量裙袄半遮秋色的鲍二媳妇,不觉小腹中又是一阵虚火大盛,因而劈手夺过那裙袄,不管不顾的丢在了地上,口中只道:“二郎又不是外人,你就说我这里有要紧事走不开,让他稍候半晌!”
因而他从怀里摸出七八两碎银子,顺手抛给了那两个门子,又诘问道:“琏二哥现在可在府里?我眼下有一桩公案,要与他筹议!”
苦也!
却说克日王熙凤因为主持修建探亲别院,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倒让贾琏得了些‘自在’。
因而他当即命令兵分两路,一起由沈澹、周达领着,去那‘木人张’家中搜索证据;一起由他亲身带领,去荣国府缉捕那‘木人张’到案。
谁知刚顺着夹道闯进后院,便听斜下里有人喝骂了一声:“兴儿,你是瞎了狗眼不成?!二奶奶面前,也敢这么胡钻乱闯的!”
“二爷。”
忙又发足疾走,朝着贾琏的内书房跑去。
若那木人张在旁处倒也还罢了,摆布不过让沈澹出张‘签令’,带着差人去缉捕到案便是。
“甚么?!”
“二爷、二爷!”
兴儿领命,忙又一阵风也似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