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民情,王典史,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本官如果甚么都不体味?一问三不知,还如何坐这个位子?没准就保不住了!”兴儿淡淡笑着,听着就绵里藏针。
胥吏固然身份卑贱,但是在一个县衙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因为他们是和百姓打仗的,但是县衙薪水昂贵,以是胥吏常常横征暴敛,变着体例鱼肉百姓,已经是积弊难返的一种症状了。
兴儿一脸恶狠狠的嘲笑:“焦大!程日兴!带着刑房和工房的人,跟着本官走!”
“不必了!本官微服私访!”
不过脸上倒是恭维阿谀:“大人公然贤明神武!有巡检司互助,那么本县多少的刑狱、访拿案件,都不在话下了!”
他不敢叛变王熙凤,相恶感激她的重用和恩德!以是王柱儿想着必然要把“务必撤除周兴!一击毙命”的决策贯彻落实到底!
“应当的!这是应当的嘛!王典史!本官正想着,一小我如何打理好这偌大的一个县啊?有典史为本县分忧,实在是本县万民之福!”兴儿听了非常奋发和欢畅:“以是啊,本官刚来时,便打通了通往锦州府的递铺司驿站环节,趁便慰劳了关防巡检司的罗巡检!唉……本官恰是忙得不成开交啊!正需求典史大人的一臂之力啊!”
“……”王柱儿神采黑如锅底,此人太难缠了!他发明四周有人看着他,不由窝火:“看甚么看?一个个闲着不办事啊?知县大人以身作则,都这么辛苦,你们这些混账!堆栈打理好了吗?大牢看过了吗?马棚扫好了吗?刑具摆好了吗?皂隶安排好了吗?混账!都给我滚归去干活!”
兴儿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果断判定的道:“贾芸,你听好了,第一,除了明文规定的税收时候,其他一概不得征收!第二,如果税收超出了官府规定的半个铜钱!本官拿你是问!先斩后奏!不!本官都不消奏,横征暴敛不就是罪名吗?!”
王柱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如何能叫做狗呢?你是狗,我可不是狗。但是转念一想,之前常在奶奶面前说“小的情愿效犬马之劳”,这“犬”不就是狗么?
贾芸嘴唇动了动,焦大无动于衷,卜固修、程日兴等面面相觑,就连从后院赶出来的薛蟠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