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等逗留光阴太长了,再不回京述职,上面便要见怪下来。”贾芸从堆栈迎出来。
臬台大人也恍然大悟:“还是督宪大人高超,藩库是有题目,可他如何找得出题目在那里?周兴初出茅庐,那里是制台大人的敌手?!到时候……嘿嘿,皇上还会责他一个越俎代庖!私行越权!”
“恰是,李女人,你剑舞得很好。”兴儿亲身递下去,核阅了她一会儿,回身对云光道:“本钦差吃多了喝多了,先失陪一下,各位制台、抚台、藩台、道台、臬台大人们,慢用!”
未若一斗复一斗,令此肝肺生角芒。
“他会的,相逢况是淳于辈,一石差可温枯肠,此等之人,我下不了手。”李四娘丢下脸谱,裙风一摆便出去了,留下了君若吝一脸无语。
兴儿没有多说,放下了几两碎银,在老乞丐眯眼的视野里,回到驿站一看邸报,本来天威对他大怒了!又派了一名钦差过来!兴儿定了放心神,反而有恃无恐!来吧!此次老子要玩一个大的!!!。
李四娘盈盈下拜鞠躬,歇中台下来,换下戏服,身姿在月华映照下,竟也窈窕婀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兴儿看了一瞬,笔下缓缓分解了一《李四娘佩刀质酒歌》:
相逢况是淳于辈,一石差可温枯肠。
“不!我现在不能归去!我想好了,就算拼着一死,我也要捅一捅陕西这个马蜂窝!实在欺人太过!不但是欺君!并且官商勾搭!乌烟瘴气!这么下去!还得了!”兴儿换了便服,安抚了贾芸等人几句,独自出了行辕堆栈,来到城门口,可巧又遇见了两个熟人。
我有古剑尚在匣,一条秋水苍波凉。
“钦差大人请便!”
“不错!是一分都不差!”陈藩台愣了愣,继而恍然。
……
那些保卫赶快偿还了元宝,纷繁下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钦差大人驾到。”
欲耕不能买健犊,杀贼何能临边陲。
“为老百姓办事?有辨别吗?陕西高低二百七十三个官员联络富商!瞒天过海!谎报藩库真相!搜刮民脂民膏!欺诈过往客商!周创办了吗?他敢办吗?”君若吝哂笑。
“甚么?!”陈藩台拍案而起,绝大多数人都慌了,自家人知自家事,陕西藩库确切有题目,万一查了出来,陕西两百多官员,还不得落马?!
……
兴儿以便利为由分开了抚台衙门花厅,那李四娘回了戏房,房门一开,有一个小生在那儿换行头,如果兴儿瞥见,定会认出此人恰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君若吝:“如何,动心了?人家是才子不假,出口成章,七步成诗,而你是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