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武关驿,孙绍祖令幕僚大书特书,说本身麾下作战英勇,批示恰当,于川北广元围追堵截,亲手斩下君若吝首级并数十坛主,剿除闻香教贼人八千……乃至于秦巴清平,关中安宁,河清海晏如此……又说总理三秦监盗周兴玩忽职守,以散兵之师,败太白之北,三秦剿匪,功绩全在河南虎帐……最后,武关驿六百里加急的捷报,呈到了紫禁城上书房。
“不该该说是祖上荫恩,不是你祖上有了事情,托了贾家才告终的么,应当说是承蒙贾家帮衬……”兴儿的话很刺耳,心想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多少人会晓得他就是中山狼,无情兽?觑着那侯门艳质的同蒲柳?作践的公府令媛似下贱?兴儿语气异化着诘责:“孙绍祖!本官既然是三秦监盗总理,原是你要共同我!没有我的手谕,你为何擅自行动?!昨儿个副将张子亮的亲兵夤夜来报于本官!说你嫉贤妒能!并且谎报军情!君若吝是你斩杀的吗?你在鄙视国法!来人啊!把孙绍祖拖出去!本官要拿你祭旗!似你这等好大喜功、过河拆桥的非人之人!本官如何会不敢斩你?!”
那些副将的亲兵暗恨,半晌便与孙绍祖的兵如有若无的拉开了间隔。
头顶骄阳,晒得官靴一片发烫、炎热,却无一人脱下,兵器随身,立即筹办应战,一参将搭好帐篷,这个张子亮的亲信请了他出去安息,开端了发牢骚:“上峰,不是末将话多,孙大帅这体例使得……你看看,明显是要与周大人汇合的,从陕西商洛一过来,不去太白不说,反而饶了这么远的路,出了陕南,都跑到川北来了。嘿……他还想跟周大人抢军功,说不定,闻香教贼人早被周大人杀了……”
“见过三秦监盗总理周大人!”孙绍祖缓缓坐下,神采有些傲慢:“我本是一介老粗人,没读过诗书,承蒙祖上荫恩,方有本日,哪会写甚么奏折,倒是大人,不知想如何写?恰好我们运营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