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顿时楼,都城乃是天下富庶之地,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各种声音连缀不断,烟花酒楼在外城更是鳞次栉比。朝廷规定官员不准嫖,但是,这个规定无异于一纸空文,老太妃、贾敬身后,国孝一层罪,家孝一层罪,停妻另娶一层罪,有着同知官衔的贾琏都敢偷娶尤二姐,这类规定还不是空头支票么?
才笑道:“小蓉大爷美意难却,那小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兴儿神采一红,贾蓉笑道:“今儿我做东,你在这儿歇一晚如何?包管你乐不思蜀。”
这并不是说宝玉、兴儿都不好,而是环境窜改了人。
“来这边,说好了今儿我宴客,拘束个甚么。”贾蓉仿佛看不到薛蟠不堪的模样,贾蔷跟着坐下,兴儿愁闷不已,女人看不上也就罢了,恰好让一个男人看上了他,真是头疼!
不过大要上不动声色,笑得如沐东风,薛蟠看他模样,自想有戏,眼睛愈发眨巴个不断。
“大爷这但是第一次?咯咯!”在床上,云儿的笑声如银铃普通,因为兴儿不让她来脱他的衣服,兴儿顿时涨红了脸。
他平常很少吃到这么好的饭菜,是以真当作用饭来了。贾蓉笑了笑,摸了摸下巴,悄声道:“你看那云儿如何?”
“哎!你别走啊!”薛蟠还在那边呆着,云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上的钱,又好气又好笑。
前人云:入兰芝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贾蔷、贾琏还在看戏,薛蟠转头不见了兴儿和云儿,摸着下巴一笑,告罪要出去解手,贾蓉也不管他。
平常听小厮们说女人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享用,如何如何的滋味,到底是耳闻目睹,未曾亲身试过。
兴儿四方作揖,一看薛蟠神采,心便阴沉了下来,他千思万想,愣是想不到薛蟠会看上他,公然人一不利,霉运便接踵而来,兴儿内心嘲笑:好个呆霸王薛蟠,一个皇商身份,就想着仗势欺人了,你如果想我会服从你,就打错算盘了,我使个别例,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来来来!大师看看,这是我们东府新任的管事,可会做事了,公道有理,不肯亏损,也不会偷懒,蓉哥一个劲的夸,今儿也邀他来陪陪,以期蒸蒸日上。”贾蔷拉了兴儿过来坐下,也不管他愿不肯意。
他不是以下半身思虑的人,但,糊口在如许一个环境当中,未免被其传染,贾宝玉思惟够超前、言行举止够划一了吧?但是别忘了,和袭人做那种事情,是宝玉“强拉”的。
“放心,那渐渐来吧。”云儿无涓滴扭捏之态,在他侧脸上吻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浓浓的胭脂印记,芙蓉帐暖,烛光动摇。她又拉起兴儿的手放在本身胸前。
“你不会是一个雏儿吧?呵呵!”贾蓉笑道。
贾琏淡淡喝了一杯酒,心想:为一个甚么香菱,竟然把人给打死了,若不是王家撑着你们薛家,行动拿钱垫人,你怎敢如此肆无顾忌?那贾雨村秉公枉法,专会奉迎人,迟早要出事。现在我的话你不听,这薛大傻子真是不成救药了。
兴儿心中一动,道:“有鼻子有眼,很好啊!”
兴儿不由得看了看云儿,成熟饱满,固然说不上多美,但对他来讲是很不错了,他毕竟是个男人,两世为人,都没尝过那等滋味,越想,内心越蠢蠢欲动。
兴儿感觉摸到了一对非常软、非常温馨的东西,不由内心一热,待要扑上去的时候,俄然薛蟠出去关了门,大笑道:“今儿个,我们一起来,不好么?”
兴儿心中凛然,这贾蓉固然抵挡不得贾珍,但并不是傻子,不是能随便打发对付的,少不得吃了酒,便浑然无事地夹菜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