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儿却信了的,他和兴儿是铁杆,用心掉队贾琏一步策应兴儿的,隆儿抓耳挠腮道:“兴儿,你晓得我是琏二爷的跟前人,今后还要见到薛大爷,不好正面帮你。不过我有一个别例,出去引开了他的人,你道可好?”
“你到底如何才肯放过我?”薛蟠要求道。
清朝旧红学家说茗烟:狗仗人势。
“好兄弟,这最好不过了!”兴儿点点头,昭儿没来,昭儿以为这类事情没需求大打脱手,昭儿原是长得俊些,菊花被贾琏爆了的,故而不介怀这些事,兴儿却不能忍。
“昂!”薛蟠轻声道,这些事一探听就晓得了,不算甚么。
“哇!”那水又脏又臭,肮脏不堪,堂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薛至公子何曾打仗过,立马吐了出来。
隆儿出去了,喜笑容开地和薛蟠的侍从说了几句,那些人扶了薛蟠上马来,便要告假打赌吃酒去,薛蟠看快到荣国府后门了,就挥手让他们去了。
等他们走远了,当时天气已经暗淡了,后门摆摊子的各自打烊,只要一二十个小屁孩在那边玩耍,兴儿心中大定,一个箭步跃出来,狠狠一踹薛蟠前面,直把喝醉了的薛蟠抬头踹倒,趴鄙人水道中间,兴儿抡起一根木棍就暴打,咬牙切齿道:“你个呆霸王!叫你睁大眼睛看清了我!我几时惹了你?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却吃了熊心豹子胆,想玩我?吃一口上面的水再说!”
“答不上来了?我叫你呆!我叫你霸!我叫你王!”兴儿不解气地踹了几脚,薛蟠哇哇大呼,兴儿道:“闭嘴!叫出了声,叫来了人,我立马做了你!不信你尝尝!”
“不经验他一顿,我周兴儿誓不为人!当初你们说,我在琏奶奶部下逃不脱,但是现在呢?你们看着,我打了他以后,我还能活着!”兴儿乌青着脸道。
薛蟠哑然,仗势欺人在他看来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又有四大师族同气连枝帮衬着,又有他们家的金山银山,打死了人,在他看来,花几个臭钱就行了,那里有甚么原则和事理。
他到了荣国府后门,要往梨香院去,兴儿躲在路旁树下,茗烟道:“兴儿,你真要经验他一顿?这可了不得,他娘是我们西府太太的姐妹,他舅是九省统制,打了他,你别活了。”
“好兄弟,是我认错了你,不想你是个端庄人,你放了我可好?你要多少钱,你说,放了我就给你送来。”薛蟠原是酒醉,再者他力量如何比得过长年做体力活的兴儿,只得渐渐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