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内心揣摩了一会儿,道:“也好,你找她娘家主事的出来,我们先立根据,不对劲我可不依。我再归去购置彩礼,事成了才给你银子。”
“好。”楚历喉结动了动,翻开了朱漆描金的黄绫匣子:“奉天承运天子诏曰,都察院佥都御史控周兴事,朕即命宝亲王巡查河道,以论功行赏,周兴确有结党营私之事,令撤职赋闲金陵,不必进京述职,以待后命,朕昭告天下,钦此!”
“咳咳……”周兴时不时拍着胸脯,咳嗽得很狠恶:“宝亲王亲身驾临,微臣惶恐不安,还请转告圣上,自黑山县令以来,主子转户部郎中,龙禁尉、一等侍卫,钦命陕西宣旨使、三秦监盗总理,而前任会试主考、副主考、扬州知府、钦差三法司会审办案、再任四省河道总督,便是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斗地主、斗尚书、斗总督、斗邪教、斗盐商、斗黄河水患,非兵马倥偬,此中况味,却不亚于马革裹尸。特别此番管理黄河,连续数年,汇合处所,倒是结党,臣常常食不下咽,心力交瘁,更兼与妻儿长幼天涯天涯。就算微臣有报国之心,也再无余力了。微臣几年来,承蒙圣上不弃,一心汲引重用,或有功绩,亦是圣上圣烛明照,为此,臣不吝披肝沥血、鞠躬尽瘁,以报皇恩,何如天不从人愿,苍苍者天,茫茫者地,几年事月已磨尽臣心臣身,鬼域不远,不管成果如何,还请王爷把此话传达于圣上罢!”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终究四皇子楚历受命出京,下巡河道,一起从河南过来,再到江南,这或许是皇上明智的一个决定,楚历身为皇子,代天巡狩,他必然会把所见所闻照实回禀,有些事情,不是靠御史一张嘴就能讲通的。
“多说无益。”周兴跪下来闭上了眼睛:“请王爷宣旨罢。”
柳湘莲没有真正服从,而是暗中派人庇护着第宅,贾芸出了第宅,也没有第一时候去找林红玉,他瞅见了第宅劈面的探子,便进了阿谁茶社,谁知有一个官媒婆早在此等待,贾芸一出去她便献茶献座:“哎哟!这不是芸二爷吗?奴家在此恭候多时!听闻你家总督周大人,名冠天下,在江南那是响铛铛的人物!却又没带家眷上任,我这有一房姨太太,最是斑斓聪明,不知你家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