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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一个访问官员的日期,总督衙门的法度一如平常,没有甚么大的颠簸,总督这个位置,在天朝权势非常大,根基上是民政、司法、财务、军务一把抓,以是叫做封疆大吏,当然大的兵力是不能随便掉的,得有兵部勘合或者上谕才行。故此,这个位置,如果你想忙活,事必躬亲,那么必定给你累死,如果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必定也很落拓。
金陵应天府知府陈也俊是最后请见的,本来他是地头蛇,周兴是过江龙,固然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周兴这条龙是猛龙。本来陈也俊是第一个递牌子的,原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想在大佬当中,他还排不上号。
刘远从总督衙门带着安徽三台出来时,甚是兴高采烈,看得很多官员悄悄恋慕,这他娘就是有干系的好处啊,谁让人家是周兴的人呢。
他按住秦可卿的香肩,刹时就把她扑倒在炕上,吻上了那温润柔嫩的樱唇,双手更是在她胸前不断地摸索,秦可卿顿时双颊酡红,云鬓狼藉,气若游丝:“夫君每次都这么莽撞……”
陈也俊听了感觉大有事理,不由佩服之至:“那教员觉得该以何计破之?门生必将竭尽尽力与鲁省的人协商。”
陈也俊惊奇道:“恩师何出此言?”
“韩臬台承诺她办案,却以她的身材为前提,身为江苏最高司法部分,知法犯法,监守自盗,你老晓得是甚么罪名吗……噢,你应当比我熟谙,你一个掌管刑名的,莫非还不懂律法吗?不过你放心,这事儿也有点你情我愿,我已经打发了她银两,在城内安设好了。”周兴仰天长叹,这一手威胁利诱的确手到擒来,玩得炉火纯青。
周兴听了,站起来踱步思考了一番,摇了点头道:“我既当过扬州的知府,也治过江南的河道,对于流贼,我并不陌生,但是此等之人,就像赃官贪吏,屡禁不断,即便赶尽扑灭,又会冒出来一批,究其本源,是有些处所民无安饱之原因。你这个信递的好,不然你们一味剿匪,到头来必定得不偿失。”
韩奇一听,立马就哑火了,今后总督衙门的人瞥见了如许一幕,按察使大人,再也不敢对总督大人不敬,究竟是总督大人给他穿了小鞋,还是拿了小辫子,大师都不得而知,归正他们明白,这个总督大人很短长,偶然候他不说话,却把统统装在内心,很少有甚么诡计狡计能瞒得过他,因而某些犯警之事相对减少了很多,起码在金陵城内,没人敢肆无顾忌。
周兴最后没白访问他,陈也俊是拿了山东总督的手札来的:“鲁省除了蝗灾,流贼也非常严峻,我江苏盐运是年年都要到山东的,不堪其扰,是以山东的制台但愿同心合力,共抗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