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毕竟胜了一筹,超出年长他几个月的二皇子入主东宫。太子大典一过,二皇子封为谦亲王,一个谦字压的二皇子梦碎,再无回旋余地。
贾母也不是个傻的,见世人看她的眼神不对,顺着台阶闭了嘴。
“受得受得,若不是动静通报及时,只怕这命都没了。”柳侯爷连连摆手。
午后,儒学先生布完课业,贾赦扇了扇风,瞧着外头乌云聚顶,内心莫名烦躁。
贾母犹自不对劲,贾赦偶然与她辩论,对着赶来的仆妇道:“太太一时吃惊得了热症,还不快带回房好生服侍着。”
贾赦一愣,先前听贾代善帮吕先生的儿子谋了个官职,却未曾提及辞馆之事,听着意义,竟是要走。
勋贵世家各有印信,贾赦收到的这封信底下不止有牛家的印信,另有和牛小胖和他之间隐蔽的暗号,是以也不疑虑。信里牛家已联络其他几家,筹算逼近皇宫。读书人时令再高,也就一条命,抗不了多久,怕只怕其他几家想的不止这层。
兵是退了,贾府却死了很多人,半个前院烧了大半,一地残骸。
这个期间读书人的命比设想中要更加矜贵。
贾赦如何也说不出挽留的话,只起家行了大礼,“恩师每日言传身教之辛苦,弟子必不堕恩师之名。”
吕攸快快扶起贾赦,抬袖擦拭眼角,“我教了很多门生,唯你一人天赋奇高,也唯你一人热诚开阔。”说着他又是一叹,正了正面色又道:“为师本日再教你最后一课,你需平生服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