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夜里如何兵荒马乱,但是究竟也没能把人抓返来。反倒是拂晓前,又传来了动静,一个守城门士卒被发明死在了城墙下,显见是有人已趁夜逃出了都城。
徒瑜略一考虑,尚未出言,便听殿外足音仓促,随机便有内侍道,“启禀圣上,侍卫石恒有要事禀报。”
徒瑜道,“想必是他发觉了甚么,故而先逃了,倒也难怪侍卫看不住。只是他既能舍弃了老婆后代的性命,独带了一个业已懂事的宗子走,只怕是已有破釜沉舟的定夺了。”
说着又叹了口气“当日为了朝堂安定,不得不对这些从逆置之不睬。这些年来,也算对他们仁至义尽了,不想竟养出了这么些白眼狼来。”
说是那庶人以太上为藉口谋逆,可此事究竟与太上有无干系,徒瑜也好,天子也罢,都不能把话摆在台面上来讲。即便当今已与太上近乎分裂,但是究竟是亲生父子,君臣父子纲常必须保持。正如明面上,天子之位亦是由太上禅让而来。
天子接到动静,一时连发怒的力量也没了。心知再在都城大动兵戈也晚了,又知单凭徒琪父子二人并无才气逃出都城,现在这番局面,必是有人从旁襄助。便一面令人在京中暗中查探,一面令人出京往各处悄悄搜索。